“你这是做甚么?难不成,我还真成外人了。”
郝大通也没明白主子这到底又是为何,摔碎了杯子泼湿了他的衣裳也没见他恼,这如何让老太太进房了,还得罚去柴房思过了。
孔嬷嬷是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晓得安夕颜受罚关在柴房的事。
“和你没有干系,是她本身没有恪失职守,你晓得我对我房里的人和部下一贯比对旁人要更严格,她既现在是我房里的人,便得遵守我那一套,免得戚风冷雨他们说我秉公。”
因为饿了,见金妈的手里提着食盒,安夕颜主动伸手接了畴昔,翻开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墨少卿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书桌旁,神情淡淡的拿起了一本书。
“啊?!可那是老太太,金妈和素银啊,她们不是外人啊!”
“是没让任何外人出去啊!”
“我爹要在外头受气了,就把我打一顿关柴房,我那继母如果不顺心了,也把我打一顿关柴房,安如缨如果和她的姐妹吵架了,也是把我打一顿关柴房。
墨少卿用完膳刚告别,她便立即从里屋闪了出来,号召金妈捡了安夕颜最喜好的饭菜装了起来,还喊素银拿了烫伤药膏,三人一道朝柴房去了。
这是他的王府,他亲手建起的堡垒,她晓得他从不留无用之人在身边,安夕颜要想能在王府留下,还真得和戚风冷雨他们一样一关关闯过来。
安夕颜气得指着他直顿脚,小脸更是气得全部都红彤彤的。
跟在他身后的郝大通,老脸吓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盗汗滚了下来。
“哎,你吃吧,我没胃口。”
安夕颜瞪大了眼睛,小脸满是不成置信。
那里有像这里这么好,郝管家怕我冷了,偷偷给我塞被子,你们怕我饿了,还给我送吃的。”
“啊?!”
墨少卿如许说,孔嬷嬷也无话可说了。
墨少卿面无神采的持续用着膳,看起来表情和胃口都并未因为安夕颜的事而受影响。
原觉得她必定是缩在柴房里呜呜哭着,就等着盼着本身救她出去呢。
可她还是心疼安夕颜,那么小的豆芽菜,放去他的身边,是想让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不是让他拿来磋磨的。
安夕颜笑嘻嘻的拿稻草重新将被子挡住。
“郝管家,带她去柴房思过,不准给晚餐。”
她心疼豆芽菜,以是和墨少卿说话的时候也带着气。
在房门外守着的郝大通差点打盹睡着了,被墨少卿俄然点名要把安夕颜关去柴房,吓得差点用滚的姿式进房。
柴房门翻开的霎那,看着缩在稻草堆里小小一团的豆芽菜,孔嬷嬷的眼眶当即红了。
“如何了?”
“我不管甚么外人不过人,我叮咛的是不准任何人出去,但是你没有做到,这便要受罚!”
“是!”
“老太太既然不能代替你,便是你以外的外人,你还一次让三个外人出去了,犯这么严峻的错就得受罚!”
“是你说让她跟着我学东西的,我如何教别人便也如何教她,她如果受得了便留下,如果受不了,那我这王府也不是她该呆的处所,她那里来的回那里去。”
后院一角的柴房年久失修,屋顶破坏了一半,屋里固然没点灯,但幸亏今晚月色极好,从破漏屋顶洒下来的月光恰好照着缩在稻草堆里的安夕颜。
满脸焦心的素银却在靠近刚蹲下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豆芽菜呀豆芽菜!我这都替她担忧的饭都吃不下了,她倒好,竟还能睡得这般苦涩。”
孔嬷嬷望着满桌适口的菜肴,却因为豆芽菜不在也跟着没了胃口,摆了摆手后便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