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民气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天然六欲不生,三毒毁灭。以是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表面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便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平静矣。如此平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哼,老夫早就说了,你愚不成及。”玄清骂道。
林音持续说道:“诚恳话,被困在地下六年,初始时真是生不如死,那样的日子我真不知是多久,能够只要几天,能够大部分光阴都是如此;或许我真的变了吧。”林音站起来,似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本身会发疯,但并没有,前面还静下心练功,内功算是有所成吧。”又苦笑一声道:“我又觉得本身没事,但她们都说那日我做了怪事,脾气大变;若她们所说为真,只怕我还是有所变吧。”顿了顿又道“呵呵,她们说的天然是真,困久了,真的会抱病吧。”
“胡说八道。”玄清不置可否。
《平静经》据老子“平静有为”之说推演而来,文理字论,无神无仙。经末附神仙葛翁、左玄真人、正一真人跋语。成书前皆为口口相传,不记笔墨,直至东汉年间,葛玄笔录而成书(实在另有争议,这里不表)。
“愚不成及,一本书看一遍你想要甚么分歧?”玄清和尚与他共居一室,林音看书感喟他天然看在眼里。
林音叹了一声,说道:“做没做你本身清楚吧,归正你现在在我们手上,估计很快就会身败名裂了,嘿嘿,还说我蠢。”玄清嘲笑一声,说道:“老夫现在还在乎甚么身败名裂么?要杀要囚,随你们措置。”林音说道:“唉,你年纪这么大,劳繁忙碌的为甚么呢?做个少林寺的甚么堂首坐不好吗?”俄然觉悟道:“莫非你想吃肉?”
玄清翻了林音一眼道:“你武功太高,而涵养不敷,轻易自伤,也易伤人;佛教有个词叫‘武学障’,你若不好好修炼心性,今后必有大患。”(抱愧抱愧,又鉴戒金庸先生作品中的名词了,“武学障”是《天龙八部》中扫地僧说的)
青玉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先去用饭吧,比及了儋州,让晚晚她们带你去吃些儋州本地美食。”林音对吃并无多大兴趣,但青玉子是一番美意,因而赶紧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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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削发,为甚么不是要看道经就是要读佛经的?”林音不解。
林音读书识字未几,也不知何为“大道”,却知六合、日月;不通阴阳,却知动静、清浊。总之他越读越感觉这道藏典范与武学有莫大联络,仿佛对人之阴阳五行潜变运转亦有解释。读到“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表面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这几句时,只觉此中奥妙无方,却又不是非常明白。他思考了一番,仍然不懂,便不再管,持续往下读。
吃罢早餐,林音坐在小木床上翻看《平静经》,经曰:“老君曰:大道无形,生养六合;大道无情,运转日月;大道知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平静,六合悉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