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案子的产生地恰是特侦组方才分开的宝金县,因为受害者是全省着名的重生代企业家,并且死状甚为惨痛,以是刚一出事就占用了大量警力――若非如此,也轮不到一群老弱病残来组建火药失窃案的专案组。
清脆的敲桌声适时响起,是顾行惯用来提示世人集合精力的体例。
与十天之前宝金县路边发明的尸身一样,这名死者的死状也极尽惨痛之能事,法医证明,死者应当曾被耐久节制囚禁,在此期间更是遭受了持续的折磨,但那些让他不成人形的刺伤和割伤都是在他死前短时候内形成的,在被人发明的时候,他满身高低几近连一块好肉都找不到了,活像是接受了一场凌迟。
陆离眼角抽动了下,偏过甚推了下眼镜,假装没听出来对方语气里的深意。
他的尸身也是在路边被发明的,但与前一名死者高钧分歧,第二次抛尸的街边并不偏僻,反而是龙江市最驰名也最混乱的一条酒吧街深处。街尾向一侧拐出了一条细细的尾巴,内里没甚么店面,狭小的空位里只安设着好几个一人来高的大号渣滓箱,传闻是当年市当局为了推行渣滓分类筹办的,但几年畴昔见效寥寥,还是是甚么东西都胡乱往里扔,腐臭的味道能飘出二十米,平时畴昔的人并未几。
七宗罪――傲慢,妒忌,气愤,怠惰,贪婪,暴食,淫欲。
“嗯,大抵就是如许!”
庄恬指着深色的渣滓箱说道:“细心看照片能发明,这里有一片擦拭过的陈迹,应当就是领巾不谨慎蹭到的处所。”
他盘跚走向走廊绝顶的房间,伸手推开了门,门里门外仿佛分属两个天下,大片的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倾泻下来,洁白的房间全部覆盖在暖和的阳光中,像是个阔别俗世的神龛。
就算在场几人都见过了很多凶案现场,面对这个案子,仍然忍不住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五个,”沙哑的嗓音从男人的喉咙深处迟缓地溢出来,如同发自于残旧的风箱,“还差五个……”
摊在桌上的照片是在现场拍摄的,不成人形的尸身被裹在大块塑料布内里,尚未完整凝固的血液异化着皮肉碎屑从玄色塑料的边沿流下来,滴滴答答地淌得到处都是。
特侦组的小楼旧而破,被爬墙虎的枯枝败叶遮挡了七七八八,乍一看像座烧毁修建,以是才临时得以在媒体的轰炸中幸存下来,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从核心记者时不时转头的行动来看,这个幸存的刻日也不会太久了。
庄恬绘声绘色地讲完,从窗台跳下来,自怀中文件袋里翻出报案人的照片,那是个神采煞白的年青人,摊软在警局的椅子上,淡色的领巾上像是挂了浆,前面另有几张伶仃拍的领巾特写,羊绒质地吸水性不错,几近被血染透了,上面还沾着些零散的碎皮。
余成言嗤了声,持续道:“酒吧街的抛尸地中间,墙上有一幅涂鸦,很新,也很草率,画的是个十字架,反正交叉的处所写着英文单词SEVEN。已经问过了四周酒吧事情职员,说是前一天早晨还没见过这幅涂鸦,哼,这么一来,媒体哪能放过,当即打了鸡血,危言耸听地猜想这和上帝教七宗罪的说法有关,刚好宝金那边也被媒体钻了空子,得知死者身穿的衣服上面印有‘7’这个数字,立即就一拍脑门把这两件事联络到了一起,那甚么七宗罪就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