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错愕地看向他,先是有些不解其意,但很快,脑中就回想起了蒋文若交给他们的那张纸条的模样。
用膝盖想也晓得,这类人来人往的处所毫不成能是于航脱手杀人的处所,该当只是个摆脱盯梢的中转站。
其他两人满头雾水,李非鱼语速极快地解释:“纸条如果是从记事本上方撕下来的话,那么除了上缘以外,或左或右必定另有一边是平整的,而这张纸条摆布两边都有手撕陈迹,证明――”
不等陆离反应,她就放下了手,若无其事地快步朝前走去。
陆离顷刻明白了过来――如果是地点或者人名的话,陈学军很轻易就能记着,是以并不需求将半截纸条撕下来,而他却如许做了,恰好证明那上面写的是难以影象的内容,比方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于航谨慎如此,不成能留下本身的电话号码,那么在火车站,最可疑的处所就当属行李存放处了!
没人答复她,她便本身耸耸肩,悻悻地走到一旁清算起渣滓桶来。
如果她是于航,会以甚么样的体例来打仗陈学军呢?
陆离惊诧地望向顾行的背影,垂垂喜形于色。
除了极少数的果皮和零食包装以外,渣滓袋里的大部分都是电子储物柜的凭条,虽说前来存放行李的人并未几,但大半天下来,也积累了上百张。
不会是手机,陈学军的手机一向有警方监听,不然于航从最开端就不必通报纸条了,也不会是公用电话,四周的投币电话亭都在监控地区内,很轻易被人发明非常,并且最关头的是,与外洋电视剧中的场景分歧,国浑家太多,无端响起的电话会被陈学军接听的能够性微乎其微,那么,另有甚么?报摊,便当店,长椅,或者是乞丐?
方才生出来的高兴一下子从胸口坠了归去,仿佛撞得胃都跟着抽了一下,陆离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莫非?”
可他到底在这些箱子里留下了甚么信息呢?
他左手不自发地抬起来,触碰向有些发紧的喉咙,可对方既然没法了解那些琐细的指令,他便只能咬牙理顺每个字词,逼着本身再次开口:“老余,怀疑人……能够在临江苑,立即申请援助!”一句话终究告一段落,他勉强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咳嗽的欲望,持续道:“会有伤害,让人做好筹办!”
陆离刚往行李存放处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又停了下来,皱眉道:“为甚么不是别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