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盏茶的时候,连发三次变故,老妇本听到丈夫大笑时,觉得已稳超胜卷,那知又生此大变,只见她双眼望着丈夫,目瞪口张,众棍僧见此良机,哪能不乘虚而击,一顿乱棍敲在老妇身上,只见她吭也不吭,只是口中流出一大口鲜血。此时那老妇见丈夫被杀,已泪如泉涌,神情恍忽,脸上显是痛苦不堪。世人本因这两人要夺书杀人仇恨不已,此时却见这妇民气如刀剉,均想他二人此前定是非常恩爱。世人见老妇如此,都不免生出悲悯之意。
老妇见杨锦时死里逃生,竟不追上来再攻杨锦时,而是暴露一种诡异的笑容,非常可怖,看得杨锦时内心发寒。只见她不慌不忙,右手握住杨锦时的剑柄,左手用力一掰,长剑断为两折。这意义再明白不过,她不但要杀死杨锦时,还要“猫捉耗子”普通地戏耍于他,让他受尽痛苦而死,眼下他没了长剑,本身更无顾忌,要好好折磨他。
俄然杨锦时刺向老妇的长剑被老妇左手一拿,竟紧紧抓住,老妇左手鲜血直流,右手长刀直劈下来,这是一招伤己伤敌的打法叫作“刮骨疗伤”。杨锦时只见老妇面露奸笑,这一招避无可避,刀锋已笼住满身,藏着无数后招,刀锋极快,间隔又太近,即便后跃也会被刀锋划中非开膛破肚不成。杨锦时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却感受一股撞击之力将本身撞飞,却见那人恰是慧能。本来他精研“易筋经”,内力量力都远超凡人,用尽满身最后一分力量,将杨锦时撞飞,本身却中了这一刀,一条右臂已被砍飞。慧能倒在地上,右肩已空荡荡,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再也说不出来话。
要知关刀最后用于军中作战,刀身厚重,招式间大开大合,与长剑单刀之类兵器交兵很有力度,但碰到拳脚工夫贴身相斗,这长柄兵器便不易发挥开来,此时杨锦时又对父亲的“口诀”已贯穿得十之八九,拳脚之间窜改多端,此消彼长之间,竟然垂垂占了上风。
突见老妇长啸一声,一招“水淹七军”,势如破足,勇不成挡,将仅剩的六名棍僧砍翻在地。只见她刀尖着着地,拖着那柄关刀向杨锦时和慧能渐渐走去,眸子中似要流出火来。杨锦时见她来势汹汹,晓得这一剑刺死她的丈夫,定会激得她肝火冲天,本身武功本不如她,此时气势再弱于她,定然毫无胜算了,便也吼怒道:“兀那妖妇,害死这么多高僧,纳命来!”说罢从老夫颈中抽出长剑,刷得一剑便迎上去。慧能此时欲提起真气,却发明本身内力已消得洁净,又发明手脚也已无几分力量,他知这老妇武功高强,又怕杨锦时是以伤了性命,只能强忍着挤出一句话:“多谢这位施主拯救之恩,想来本寺得此灾害,是因果必定,施主你也不必与她动武,但求施主去少林寺捎一句话,便说:‘慧能慧嗔有负方丈所托,本寺经籍被贼人盗去。’老衲来世再酬谢施主之恩。”
杨锦时又奔驰返来,快到茶棚时,上马躬身从草丛中隐身移向茶棚。他家中刚逢大难,不敢冒昧行事。一来,他怕这万一又是骗局,是贼人扮装成少林和尚与人动武,引本身中计;二来,他想若这些如果都是少林高僧,那两位老佳耦应当不是敌手,只是见那老妇脱手迅捷狠辣,心中甚是不安,不知环境如何,贰心想还是先看清情势再从长计议。他委身再草丛中,正听到智宣和尚说那毒药之事,心道:“难怪这两人敢与少林这么多大师难堪,看来早有筹办。只是不知四周是否另有埋伏,我且先探查一下,万一有埋伏,我早早发明告诉各位大师也好。”想到此处,便矮身在草丛中围着茶棚探查一圈。世人激斗,谁也没有重视到他,待到他探查一番以后,发明并没有埋伏,又委身向老夫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