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乔正要跟着下去,到门边俄然被顾云山狠狠攥停止臂,他带着笑,也带着一股狠劲,抬高了声音说道:“你们……想让我杀了刘之舟?”
萧逸哈腰一拜,“是。”领命去了。
“余女人,大人叮咛,让你去前头坐着。”
拂晓拂晓,星斗散尽。他扶着树干往上看,瞥见郁郁葱葱层层叠叠枝叶,富强庞大,他却在忧愁,“我本年到底吃没吃樱桃?”
月浓愤恨地一眼横畴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舒月乔在背后柔声开解,“如澜又闹小孩子脾气,余女人别见气,他呢,向来是见不得旁人与我靠近的,来,过来坐。”便拉住她的手引到身边来。
“南平县令刘之舟,他已得密令,今晚南平开宴,舞娘收剑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没想到余女人竟是个妙人呢。”再看遮住脸却盖不住心机的顾云山,细语道,“就是如澜都变了样,倒让人认不得也不敢认了。“
他一起跟从顾云山进宫,隔着一堵墙都能闻声天子大怒,大家颤栗。顾云山得了死令,十天以内需求揪出劫犯找回灾银。
恰是现在,马车停了,萧逸赶马绕到车前来,“大人,南平到了。南平县令刘大人一早就在城外相候,大人……”
但她别无挑选。
他将兜帽再往下拉,遮住整张脸。而笑出声的是舒月乔,一双惯常烟视媚行的眼,望向月浓时多出节分深意,说不清道不明。
舒月乔面不改色,沉沉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不骗你。”
她望一眼步队前端恨不能描出金线银线的奢糜马车,摇了点头,“我见舒女人上车了,我去?不大好吧。”
不晓得为甚么,月浓深感抱歉,竟也会主动服软,拉一拉顾云山衣袖,“别活力啦,顾大人。”
“我既走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
还要在戏里唱,好一个承平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