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方你记取,新仇旧怨,下次我会跟你一并计算!”红袖恨恨看了一眼这胸口被吐了一大口猩红的白衣公子,左手提铁戟,右手将那所谓“铁哥”拉着下了山。
“我有一剑连城荡!”长剑在空中做反正撇捺勾画,一个城字刹时现身便异化剑气朝前奔去。
“好一个杀鹿!那所谓‘中原有鹿载天下,我一剑杀之’的剑翁真是你师父?”黑衣男人调转铁戟反手抵在秦方剑尖之上。
这一日,有红衣女魔提铁戟,逢人便杀。
可这故乡伙越这般说道,秦方反而越不平气,乃至于每天都弄得浑身有力,而当时候也是居无定所,只能睡在树上,次日醒来便是浑身如散架普通酸疼,还是得黑着脸提剑狂挥。
“铁,铁哥……”红袖不敢置信地转过甚,只见黑衣男人浑身剑伤,心口那一道则更是剑气入体极深,一呼一吸之间已斩尽面前民气脉。
秦方身形紧接厥后,朝着那曾被本身一剑斩断红绫一袖半的女子而去。一只铁戟空中横扫,秦方一剑挡在身前,还是被震出一丈之远。
提气运剑,一气两百里。
一剑强行荡开红袖,接着身形不退反进,迎向那飞来的一百六十斤铁戟。秦方只觉衣袖鼓荡长发飞扬,许是将素白头巾给抖掉了。眼下一口腥气,长剑在铁戟之上一弹,铁戟涓滴未动,秦方身随戟动,一弹再弹,如此几次,顷刻间便弹剑七十二!
“他如果度过此次打击,就算不冲破至金刚,也不会差太远了喽!”秦方一把丢掉那春季而生的小黄花,很有些嫌弃地眯了眯眼,“真臭。”
四两拨千斤。
秦方一见不由瞳孔一缩,前有红绫,以后又有铁戟,这架还要如何打?
一人白衣飘飘,背负书箧,好似外出游学的王谢俊彦。别看秦方一脸悠然,那也是酒疯子教的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他实在是有苦自知。
昂首一看,日出东方神武峰,恰是紫气东来。秦方眉头微皱,眼中黑气一闪而过。
秦方眼中厉芒爆闪,手中长剑剑气却被一下强行收敛,身形暴掠而出扑向那一抹嫣红如霜下花。
“此剑为杀鹿!”秦方一脚重踏追着反射的铁戟而去,身后红袖两袖红绫尽出。
秦方每动用一次三剑当中任何一剑,都会牵动本来就飘摇不定的命格随之破坏,而印堂眉间黑气倒是在丝丝消逝,小半数被剑气绞碎而逸散,大半却印入身材骨子里,秦方心知肚明,却没有任何反应,除了酒疯子,未曾对任何人提及。
秦方静坐至中午时,方才感觉腹中空空,这才清算东西,背上书箧也下山去了。这才下山不久,便听人说:
一剑轻弹而出,白衣墨客忽而想起故国一百二十城,已是西安的长安、六朝古都南京、曾满城纸贵一叶打秋风的洛阳、以及江南人家长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