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飞正色道:“鄙人有要事在身,实在抽不开身送你们上山。”
“小兄弟,叨教去飞龙剑派的路如何走?”那白面羽士快步走到周承飞跟前,驯良地问道。
固然有这张舆图,但因为是第一次来,周承飞仍花了些时候摸索途径找到了太室山,依图又行一程,是一段背依峭壁的单人栈道,行在其间俯瞰外侧、万仞险壑、难测其底,唯有云雾漂渺,寒气逼人!
周承飞晓得先前已经个那女人看出本身所使剑法是飞龙剑法,暗忖:“必须赶在她返回飞龙剑派之前展开刺杀萧文宗的行动。”他从徒弟的口中晓得萧文宗是个心机紧密的人,如果等那女人把这动静带回飞龙剑派,萧文宗晓得一个陌生人会使出飞龙剑法的剑招,说不定会能够思疑徒弟李天立未死而暗自防备。
“哼,师兄你也太汲引这小子了吧!”紫阳负气道。
“老子庙!”周承飞暗惊,难怪这黑须羽士那般盛气凌人,要晓得道家在有唐以来职位极高,而老子庙夙来便是道家复兴之地,就连历代大唐天子对老子庙都是推许备至,当年唐高祖更是亲身下诏补葺古刹,这面前这老道竟然是身份极尊的老子庙掌教,可想而知其道行境地多么深厚?
背后竟有脚步声轻响,是一道白衣人影,他的装束很独特,因为他身着白长袍,面孔却蒙着一道黑布,只暴露眼睛以上的部位。
周承飞深吸一口气,仿觉口中噙入了一口清爽淡然的山茶,安闲之感妙不成言。愈往深行,方岭云迥、穿过两个如流派般相对而立的尖削似塔峰头后,竟现一个开阔高山,此时已是夜色如幕,如勾残月傍晚中渐现形。
高超峰笑道:“岂敢,江南定江山刘先生与无影刀杜先生多么身份?我飞龙剑派焉敢怠慢?只是掌门师兄现有要事不便相见,已经叮咛鄙人安排好客房接待各位,现在请刘先生与杜先生随我来。”
长夜深沉,云雾蒸腾,飕飕冷风唯随萧萧落叶,是苦楚。峭峰的巨树下,刀影登时,一孤煞黑影笔挺矗立如枪,一动不动,仿佛石雕与全部山岳融为一体,肥胖的凸起颊骨的脸尽显阴鸷,他两目深陷,眸中光芒寒如冰,是肃杀!
乾坤老道报着名号,料定对方毫不敢怠慢,正待他客气相迎,哪知一眨眼的工夫这小子跑的老远!
落日渐坠,天气逐步阴霾,山腰上唯有萧索砭骨的北风,崎岖蜿蜒的青石路上一条身影快速疾走,周承飞健壮颀长的身躯因为持续发挥轻功急奔已是累得大汗淋漓。扬了扬一头超脱的头发,他正细细旁观一张图纸,这是在嵩阳县特地找人描画的一张嵩山舆图,内里对飞龙剑派的位置有详确标注。
周承飞眼尖,黑暗中瞥见火线数十丈处闪现数盏灯火,幢幢朱红庙阁鲜明闪现,放眼欲极,这些修建前拥阔地背背景壁,四周山峦环绕,流云变幻、雾气蒸腾之间端的是叫人如临瑶池,周承飞心神一荡,顿时又严峻起来:“这就是卧龙峰了,到飞龙剑派了。”
只闻声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道:“高超峰你也是成名江湖已久的人了,当真是不明事理,若不是你们执意相邀,我等岂会前来?你还真觉得这甚么鸟论剑大会很了不起吗?”
周承飞立马于山脚,心疼的拍了拍累得口吐泡沫的白马,昂首而视,虽未入山一步,但透过漂渺如烟的雾气中,模糊能够看到千峰耸天,百嶂横生,峻岭起伏错落,怪石嶙峋高耸而起生出各种奇姿怪态,苍松古柏依山装点,偶有异少浑如天成般傲立于危崖峭壁之间,险中有幽!临此巍峨雄境让人既心旷胆豪,又不得不喟然长叹在大天然面前的人是多么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