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一次如许抚心自问,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二将军返来了!”
紧跟着那名家仆以后,雨夫人赵氏也紧赶着走了过来,看到老太君由丫环们搀扶着从马车里出来了,忙抬起两只手,扶着老太君谨慎翼翼地下了车。
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将茶碗放到边上,叹了口气:“命是保住了,但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我们家尚齐,恐怕还是要吃很多苦头。”
“说了,别叫我娘!”雨赵氏再次打断她,说道:“你已经不配叫我娘了!”
老太君还没及说话,雨赵氏先瞪向了门口的方向,没好气地应道:“将尚齐害到现在的境地,她这个祸首祸首还来做甚么!”
“这也太让人寒心了。我们雨家世世代代,为月尹皇朝立了多少汗马功绩啊?就说现在,父亲,我父君和儿子,都还在疆场上浴血奋战,搏命杀敌,人都还没返来呢,他们竟都不念着,还如许对待我们!尚齐,尚齐多冤哪!”
王嬷嬷掀帘走了出去。
雨赵氏急得内心火烧火燎的,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深夜。将军府门外。
“……”雨赵氏垂下了头,神采有些哀伤。
门口的半帘卷竹垂挂着,将内里和内里隔开,金善媛入迷地看着那道半卷竹帘,仿佛看着一堵厚厚的墙,就那么横在里外之间,将她和内里的人隔开,无形间,就仿佛将她和这个雨家划清了边界般。
正说着话,内里传来小丫环的声音:“老太君,夫人,大少奶奶来了。”
“别叫我娘!”雨赵氏厉声喝断金善媛的话:“我不是你娘!不要再那样叫我!”
这就是自作自受吗?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响起,垂着的竹帘快速被人从内里翻开,雨赵氏立在门口,微扬着下巴,阴沉的一张脸,深沉的眼色重重地打在金鑫的脸上,她说道:“如何,现在开端体贴尚齐的安危了?你若真的担忧,当初又为何要做那样不耻的事情!”
雨赵氏冷冷地盯着金善媛的脸,仿佛成心要抨击似的,说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母亲你亲身去求了太后都没用。还能有甚么体例?”雨赵氏懊丧地说道。
她顿了顿,出声道:“娘,我晓得你现在不想见到我。我能够不出来,但是,不管如何,我但愿母亲能奉告我祖母去见太后的结论。”
雨赵氏冷酷地应着,回身要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