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照他的叮咛做了是吗?”江珩接话。

在天子心中,江珩一向是爱民勤政的好形象,此事一出,无疑是让江珩的形象大打扣头。

刘奔不甘逞强,“微臣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皇上都还没说话,霍大人就急着往我这泼脏水,莫非是不敢让皇上见到这些人?”

“传闻你们一向要见朕,说吧。”天子声音深沉。

江珩回到太子府,先是喊来清风,“前次救的那户人家安设好了吗?”

江珩点头笑笑,江哲是当今四皇子,荣妃的儿子,季丞相的外甥。

“儿臣感觉或许这些人真的是有甚么隐情,无妨见见,儿臣亲身去提人”

在穿戴方面,深得江珩真传,湖蓝色的圆领锦袍,金镶玉的腰带上坠着七八个玉佩,一走动便叮了哐啷,让人不重视他都不成。

“父皇您没事吧!”

“我们一起上从不敢向别人流露上京的企图,也不知那江湖方士是如何得知,但他又不要钱,说得的确有事理,我们就……”

先前一向在外不是剿匪,就是援助战事,比来才回到宫中。

“皇兄你可算返来了,我坐得屁股都要生疮了。”说话的是六皇子江源,几个皇子中,他年纪最小,也活得最为无拘无束。

天子呼吸愈发凝重,“罗政,你去查,看他们所说是否失实!”

世人退去,殿内只剩下江珩和天子。

“回禀殿下,都安设好了。”

天子就算再怀旧情,再疼惜江珩,也不会拿昭和子民开打趣。

大理寺监狱里,几个犯人仍不遗余力地喊着要面见皇上。

他和荣妃都是谨小慎微之人,从不参与朝堂之争,现在能在大殿上主动表态,不过是发觉到天子危在朝夕,提早向江珩表忠心罢了。

“皇兄,”江哲喊道:“皇兄等等我。”

江哲上前一步,“儿臣附和皇兄的说法。”

“父皇没事吧!”“父皇没事吧!”

“他奉告我们事关太子,如果告到府衙,不等案子上达天听,就会被人给压下来,是以给我们出了这个主张。”事已至此,痦子男也不敢有所坦白。

御书房,罗统领和大理寺卿刘奔都在。

徐来守在宫门口,见江珩出来,上前道:“殿下,四皇子和六皇子登门拜访。”

“你大胆!当着皇上和太子殿下的面胡说甚么!”刘奔厉声呵叱。

天子面色凝重,“你诚恳说,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太子前来提人,狱卒毕恭毕敬翻开牢门,警告内里的犯人,“别喊了,冲犯了太子殿下有你们都雅!”

江珩等了半晌,见他们没有任何想开口的意义,“来人,带走!”

不料内里的几人退到角落,“太子是要来杀我们灭口吗!我们要见皇上!”

江珩目光一沉,沉默半晌笑道:“你还真是闲不住的性子,早说我便把这个机遇让给你了。”

痦子男瞳孔放大,生硬地看着江珩,“是,是我们进京前,曾碰到一名江湖方士。”

“毫不是儿臣所为!”江珩撩袍跪下。

“诶,皇兄但是要去大理寺?”江哲挡着他来路,“既然皇兄没时候陪我,那我就陪你,如何?”

翌日,大理寺卿刘奔有本上奏。

此话一出,世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屋子里落针可闻。

天子像是一口气上不来,咳得凳子都坐不住。

江珩回身望畴昔,“皇弟在外驰驱劳累,实在辛苦了,这趟回京可要好好歇上一段光阴,多陪陪荣妃娘娘。”

关在牢中的几名罪犯一向喊冤,要求面见天子。

“这背后,想必有高人指导吧?”

“你俩都给我闭嘴!”天子神采沉了下来,“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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