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里已经有人吓得瘫软在地上了,更有甚者两股战战,尖声连连,几近就要夺门而出。
父皇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能撑几天?到时候只要阿谁老东西一蹬腿,他就把萧腾给处理掉,也免得看着碍眼。
女眷们俱都惊得神采煞白,连李漱玉那样出身高门见多识广的人,也吓得噤若寒蝉,拧着帕子呆愣在那儿。
他这两年深居简出,莫非是在故布疑阵?
云晨霜躲在王氏身后,早就忘了扮不幸,睁着一双惊骇的杏眸,呆呆地看着这统统。
话音刚落,大殿门口就传来齐刷刷的牛皮靴子磕碰的声音,响彻惊雷般的吼声齐齐应对着,“在!”
世人就见寒光一闪,一群头盔铠甲除了两只眼睛满身都被武装起来的孔武有力的男人,排着方阵,前头弓弩手开道,前面盾牌手一字儿排开,刀枪剑戟明晃晃地刺得人眼发花。
走还是不走?
内心乱糟糟的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几步就趋势皇前面前,噗通跪下,叩首如捣蒜,“姑母,求您让太子表哥收回成命吧?侄女儿给您叩首了。”
这大殿内,他敢肯定除了萧腾,就没人对他脱手。其他的皇子,哪个不是仰着他们母子的鼻息而糊口?
王氏吓得大气儿不敢出一口,就算是执掌将军府这么多年,杀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毕竟也没见过这等阵仗。
皇后稳坐如盘石,面如沉水,死死地盯着芷莲郡主,一言不发。
她暗自焦急着,后背上出了一层盗汗。
狠了狠心,她硬着头皮站那儿没动。
萧然的神采黑里泛青,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实在是弄不明白萧腾到底如何出的手。
世人齐齐变色,动用了铁甲侍卫,就是非死即伤了。看来,“鬼王爷”今儿小命难保。
但是他竟然看不出萧腾是如何出的手,没想到两年多,这个该死的残废武功竟趋臻化?
“嗯,不怕!”仍然是冷冷僻清的声音,洁净地如同天山上的雪,不掺一丝杂质。
云暮雪捏紧了藏在广大袖子下的两只手,手内心都是盗汗,不无担忧地斜斜看了九皇子一眼,暗想:万一他真惹怒了太子如何善后?
云暮雪紧攥着的两个拳头是松了紧紧了松,不晓得这厮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萧然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萧腾,“九皇弟真是好大的口气哇!也不怕大话说多了,风闪了舌头?”
这宫里可都是他们母子的人,凡是他们母子看不扎眼的,都打发了。萧腾,这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