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晓得这丫头嘴毒,没想到竟会毒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境地,不管哪句话,她都能辩驳得了。
萧腾就笑了,叮咛德成,“去煎药吧。”
德成和莫寒的眼睛都瞪大了,这女人说要给王爷放血?
“那也得你有本领消弭才成!”甩下这句话,云暮雪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莫寒的脸顿时涨红了,指着云暮雪,只是说“你……你……”却“你”了半天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按说一个将军府的令媛蜜斯不该会这些才是啊?就算这女人一向装傻充愣,可哪个正儿八经的女子会学这些?她在将军府足不出户,又从哪儿学来的?
莫寒神采刷地变得乌青,本身堂堂鬼医谷的嫡传弟子,平凡人纵算是拿着黄金万两来求他,他都不见得给人看病的。
也不管德成记不记得住,她就兀自说下去,“金银花十五克,连翘十五克,玄参十克,麦冬十五克,桔梗九克,甘草六克……”
还没等萧腾答复,云暮雪就摆摆手,老气横秋地走了两步,不耐烦隧道,“爱吃不吃!”
这些词儿莫寒那里听过?不由愣住了。
“谁跟你闹着玩?”云暮雪也不客气,从身边德成手里抢过酒瓶,就灌了一口酒,对着萧腾的脚底噗地喷去。
这不是开打趣的吧?
“你们家王爷是甚么?摆布不过是个男人,不也还是抱病中毒么?”云暮雪可不卖德成的乖,有甚么说甚么,呛得这个王爷身边头号红人一张脸憋得紫涨。
一个是莫寒,一贯给王爷治病解毒的是他,王爷这般问,是不是想让这女人给他治了?
一个是德成,没想到主子竟会这么问,莫非是信赖了这傻子的话?
莫寒也愣了,自打他来,就没听过萧腾的笑声,没想到今儿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给气笑了?
莫寒站在那儿没动,只问云暮雪,“女人如何晓得医道?”
“呵呵……”一向静听的萧腾俄然笑开了,笑声如泉水叮咚,动听磁性。
德成呆了,主子有多久没笑了?都让他健忘他的笑声是甚么样的了。
静了静神,莫暑假装谦虚的模样,就教起来,“不知女人用甚么体例?”
罢了,既然这女人不知死活,何必跟他普通见地呢。王爷想让她治,那便治吧。
德成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小声提示云暮雪,“女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