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眼宫中,另有何人有那分量及手腕,能威胁到蓥娘?
决然不会是那德妃,她自个还静卧在床\上待产,只顾自保,哪有空暇想着去暗害蓥娘?
匡宗大喜过望,下旨犒赏快意宫。
门别传来弟子们焦心的呼喊声,门板上“砰砰”直响,鞫容不慌不忙的,将狼孩藏回被窝,上前开门。
人间可有双全法?既能让他顺服了这狼孩,又能瞒天过海将其占为己有?
圣心愉悦,宫里头拨云见日,群臣这才如释重负。
刚才,他以袖掩口鼻,就是悄悄将衣衿里埋没的迷药含来,喷在狼孩脸上,此举极是冒险,幸亏那狼孩从被窝里蹿出时,并未对他痛下杀招,只是伸手拽了他的衣袖,从袖兜里取了一物。
究竟是谁,能令蓥娘吃下这暗亏?
“尊上、尊上!”
太医昨日还说贵妃脉象安稳,本日如何就小产了?
鞫容听闻这凶信时,错愕不已:怎会如此?
莫非……
“本仙养虎养蛇,也比养你轻松很多!”
只是,这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过了没多久,宫中又传出凶信――贵妃娘娘小产,腹中胎儿竟没保住!
直至――
盘算了主张,当即筹措开,比及焱戎拖着麻袋来敲房门时,鞫容还是挡在门口,接过麻袋,敏捷关了门。
这几日,鞫容心神不宁,愁眉不展,不知情的外人见了,还觉得他是为皇宗子这事,忧心不已。
凡随皇后一道去过天机观的人,不管内臣寺人,亦或宫婢侍卫,一概降罪受罚。若非蓥娘力保天机观中世人,匡宗也几乎迁怒于天机众徒。
“麻袋?”门外三张脸上,尽是含混的神采。
朝中同僚都觉得鞫容命大,又逃过一劫,安知鞫容在此事当中,又得了很多好处,连皇后故乡的那座金矿,不知怎的,竟落到了贵妃名下,传闻是职任宰相的国舅爷为了保皇后之位,而支出的代价。
龙颜大怒之下,就要废了皇后,将其打入冷宫,幸亏宰相连夜赶来,冒雨跪在宫门外,直跪到天亮,匡宗虽不见他,却也缓了那一道圣旨,只是加派兵力,去灵山四周搜索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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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只开了一条缝,门外立马探来三颗脑袋,等在门外的三名弟子挤着门缝想要往里看,个个都抢着问:“师尊,您没事吧?”“房里头另有没有人?”“您如何不出来?”
群臣大家自危,日日赔着谨慎,上朝如同受刑,乌云罩顶,日子非常难过。
这宫里头有人使了暗招,贵妃娘娘中了招?
掰开小狼爪,鞫容使了坏,又将那块璧拿了来,藏进自个兜里,等小狼儿乖乖听他的话了,再将此物当作嘉奖,犒赐给小狼儿。
看看狼孩昏倒前,仍紧攥在手里的那块以丝绳系挂、通体莹透的璧,鞫容心头微动:莫非,这狼孩藏回被窝不肯走,就是为了取回此物?
那一日,太医吃紧来报:“恭喜圣上、道贺圣上!贵妃娘娘又有喜了!”
连日来,宫城当中风云变色,皇宗子久未找到,皇后禁足宫中,暴君肝火未消,略不顺心,随便找个由头,就要降罪于臣子。
鞫容仅开了一条门缝,还挡着门,面无神采地答:“为师痛失季子,还要在这房中再多待一会。焱戎,你代为师叮咛下去,两宫娘娘在本观出了事,乃本观防备不周而至,虽有贵妃娘娘帮本观讨情,让圣上开恩,但为师不得不更加严苛地管束弟子,自本日起,你们要在身上负麻袋!”
本想将这一麻袋的沙倒进床底下,一看麻袋里装的竟是棉衣,只得取出来,一一穿在自个身上,再将狼孩装进麻袋,背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