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对你信守承诺,因为你对他另有可用之处。他一样能够对你出尔反尔,因为你已经没有操纵的代价。”瑟瑟站起家,低看着错愕的灵徽道,“统统人在他的眼里都是用本身代价作为衡量的,哪怕他再喜好你,也不会因为你而打乱他的打算。他的心是冷的,没有人能够熔化,我不可,闻说不可,他的母亲瑶姬不可,你也不可。”
瑟瑟像是没有瞥见灵徽蓦地间被刺激的模样,还是故我道:“靖王的毒药是我托闻说送去的,毕竟伉俪一场,我不想瞥见他死得连最后的庄严都没有。可我却不敢亲身去送他最后一程,我怕瞥见他的模样,我会忍不住跟着他一起走,我舍不得,舍不得终究能回到玄旻身边却又要分开……”
“陛下却不见得是一名好父亲。”玄旻垂首道。
踏出水榭的时候,她瞥见劈面走来的玄旻,那人眉间似有肝火,可她仍然笑容相迎,桃腮盈盈,秋水潋滟,眸光里带着一丝挑衅,然后旖旎而去。视野中的花草尚带着初春余下的最后一丝微凉,一如她现在心底感受不到暖意的悲惨,只是花儿还能等候气候转暖,她却等不到繁花似锦了。
“靖王待我如珠如宝,我不是死物,天然也是感激的。可我到底放不下玄旻,以是哪怕靖王对我再好,我也只要对不起靖王了。”瑟瑟眼中满含苦涩,不由轻叹一声道,“我在靖王身边卧底,密查他的各项打算,及时将动静通报到玄旻手中,让他好做应对。侯保幸跟靖王的干系,就是我问出来的。”
“不然陛下觉得,臣归陈,只是为了当这一个安逸王爷?”玄旻见今上连续错愕便深觉好笑,但他仍旧保持着大要上的冰冷冷酷,第一次将他与瑶姬在陈国的经历奉告了这个与他本应当有骨肉亲情却实际上如同陌路的所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