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听得精力奋发,手底下的活儿干得更有干劲了。
“那我们白日再去套吧。”
“要不,把一千文换成一两银子吧。”
“那我们就少了一个进项。”
趁着天还没黑,花儿把钱拿出来,让大水哥帮着她数,大水把新拾的鸡蛋放在坛子里,跟着她一起数,每数一百个钱,放成一小堆,数完了,一共十一堆零三十二文,花儿在每一堆上都抚摩个不断。
“总算想起来了。”
“那我就说了。固然我们有了一两多的银子的钱,但是这购置冬衣被褥都不敷,棉花布料都不便宜,卖兔子能够挣点钱,可也又不是说有随时就有的,蜜饯还能卖一次,阿谁酒也不晓得能不能卖出去,剩下的,就是卖田螺,但是夏季田螺钻泥里过冬,就抓不着了,如许的话一个夏季几个月,我们吃甚么?”
花儿四下打量,哪有甚么粮食啊,满是野草和杂树,大水哥不会是想啃树皮过日子吧,那还不如回街上乞食去呢。
“嘿嘿,花儿长大了,晓得帮哥忧愁了。”
别的,先头脱的土坯差未几干透了,大水筹办垒鸡窝了。另有,就是汇集的时候又要汇集篱笆枝和麻,过些日子把荷花湾的那一面也拦起来。
“你猜猜?”
花儿晓得,大水哥又来阿谁劲儿了,但是她想听啊,从速端来一碗水。
不带如许的,求人题目还带欺负人的!但是,大水挺喜好花儿的活泼,要不是做太小叫花,花儿没准更活泼呢。挨了花儿一脚,大水哈哈一笑,“野兔子看着大眼睛很精力,实在它有点傻,碰到伤害只会蹦,只会往前冲,就是不会后退。它的两眼不像人能聚光,火线它看不太清楚,一心奔萝卜味儿去了,因而一脑袋就钻进套子了,但是它只往上蹦,只顾往前冲,套子不就越套越紧吗?直到套断了气。当然,也有套空的时候,明天不就套空了一只吗。”
“哈哈哈,”大水哥给你背首儿歌吧,“明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敬爱。”大水想起了宿世的儿歌,背给花儿听,或许进入儿童角色了,大水差点没跳个跳舞。
早晨,大水跟花儿筹议,本身筹算再挖一个浅洞,只是放干草、芦苇、干柴以及剩下的土坯,这些东西太占处所,下雨下雪的又怕湿。
花儿问:“大水哥,你如何想起要逮兔子,为甚么不早抓啊?”
“本来就是嘛!”
“说吧。”
“你没听过的多了,”大水赶快打住,“野兔子鼻子特别灵,很远就能闻到味,这哥跟你说过的,远远地闻到腥味它们就会躲,以是篱笆上要洒腥水。但是它最爱吃萝卜,也是远远地闻到萝卜味就会过来吃。放了萝卜,它闻到好吃的味道,就会出来了。”
花儿说:“快春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