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文惊道:“斛律兄弟,你这是做甚么?”
赵秉文正暗自发笑,见女童俄然发问,忙道:“我叫赵秉文。”
孙长翎与赵秉文见此人甚是豪放,且本身也确是饥渴难耐,遂不再推让,叫出宋云与张虬相互引见了。斛律尚又自马群中挑出四匹,世人结伴而去。
斛律锋也不答话,一个箭步冲上来,右拳径直打向赵秉文鼻梁。赵秉文见来势微微一笑,却不还手,只是侧身避过,斛律锋见一拳未中,又扭胯横腿扫去,赵秉文再次悄悄避开。
那大汉飞身上马,拱手道:“我叫斛律尚。你们怎的来到此地?”
赵秉文等人正惊奇时,几名男人乘马奔驰,一往无前,口中不住呼喊呼喊,领着身后无数匹骏马自山坳口前浩大而过。
赵秉文笑道:“好,你再来攻。”
女童点点头:“哦,赵秉文。嘻嘻,我叫斛律兰。”接着又对斛律锋道:“哥哥你嗖的一下子就倒飞出去,避开了赵秉文的掌法,莫不是你瞒着我们偷练了甚么新招式?”
孙长翎久在行伍,对骏马嘶鸣极其熟谙,听到山谷之别传来的声音,精力大振,喜道:“有人来了!”
赵秉文闻言如释重负,恐怕斛律兰再说出甚么话来,赶紧一口承诺下来。斛律兰见事已至此,只得悻悻作罢,低声抱怨哥哥这般轻易便放过赵秉文。斛律锋则因能向赵秉文学习武功而高兴不已,浑不在乎mm的抱怨。
斛律锋也不活力,拍拍衣服,笑道:“这个赵秉文确切有两下子,难怪他能独斗狼群。不过本日这场比试不算,我放马返来还未用饭,他但是吃饱了的,不然我俩应是斗个平局。”
过了一阵,马群渐渐奔回。待到近处,只见打头的大汉年约三十余岁,身躯凛冽,阔面重颐,燕颔虎须,胯下那马通体血红,头细颈高,四蹄如盆,神骏之极。孙长翎与赵秉文心下暗赞。
斛律尚安排几人带马群去湖边饮水吃草,再引四人来到自家毡帐。尚未进帐,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爹返来啦!”随即一名女童跑将出来,扑入斛律尚怀中,双手环住斛律尚的脖颈。只见这女童明眸皓齿,粉嫩敬爱,斛律尚哈哈一笑,宠溺的将女童抱起,大步进帐。女童伏在斛律尚肩上,双手扯着父亲的胡子,眼睛却滴溜溜地打量着赵秉文。
这时在旁观战的女童跑来扶起斛律锋,咯咯笑道:“本来我们‘高车第一小爷’斛律锋也有落败的时候呀。对了哥哥,方才你飞过来那招我如何之前没见过呢?一下子就避开了这位、这位……喂,你叫甚么名字呀?”
斛律尚正要答话,身后俄然转过一名少年,抢道:“是我与mm外出骑马,远远瞧见狼群围着你,从速归去奉告爹,这才救下你们。你再三谢我爹,却不谢我?”斛律尚斥道:“锋儿不得无礼!”斛律锋耸耸肩转回父切身后。斛律尚又道:“各位朋友想必已是饥渴劳累,如不嫌弃,就请随我们一起归去如何?虽没甚么好的吃食,但羊肉与烈酒还是管够的。”
斛律兰闻谈笑咪咪地瞧着赵秉文不说话。见斛律兰笑得如新月普通的眼睛,赵秉文不由内心发毛,紧忙又道:“如有斛律兄那般骑术,快马驰骋于草原之上,实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世人乘马驰骋,来到一片广袤的草原,数十座毡帐星罗棋布。距毡帐约三十余丈有处湖泊,烟波浩渺,水天一色。再往东另有上百座毡帐紧依湖水,居中的毡帐甚大,且外饰极其富丽,四周重兵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