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挨了一巴掌,竟连抵挡都不敢,祝万升终究忍不住了,挥动着青竹杖,大声呵叱道:“你们也不探听探听,我祝万升是甚么人!便是祝朝奉见了,也要尊我一声‘堂哥’――你们如果识相,就从速滚出去!不然谨慎老夫向祝家打声号召,挨个砸断你们的狗腿!”
说着,便要放动手里的衣服,过来搀扶祝万茂。
听他说的没头没尾、稀里胡涂,刘氏更是心急如焚,还待逼问,门外却俄然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哎呦~兄弟,本来你在这儿呢!可让哥哥们好找啊!”
二儿媳刘氏不但长得姣美、人也勤奋;大儿媳张氏固然也有几分姿色,倒是个懒婆娘,兼且嘴里没个把门的,向来不讨祝万升的欢心。
说着,他把脸一沉,呵叱道:“看在我英杰兄弟份上,老子便饶你一次!从速的,先给我们弄些吃食,这特娘一早晨没歇脚,肚子都快饿扁了!”
祝英杰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一声,道:“我也没看逼真,不过二郎刚爬上去不久,那城墙就翻了个身,二郎……二郎怕是被埋鄙人面了。”
祝万升闻言,身子晃了几晃,差点便一头栽在地上。
一听这大儿媳开口,祝万升的神采就沉了下来。
“爹~”
二儿媳和祝万升对视了一眼,倒是同时叫道:“是大伯!”“老迈返来了?!”
他中间一个干瘪的男人,却朴重勾勾的盯着刘氏,仿佛是想用那淫邪的目光,将刘氏完整扒光一样。
“兄弟,你这就不仗义了吧?”
“快、快把门插上!”
祝英杰心中悄悄叫苦,他方才用心在城中绕了几条巷子,没想到竟还是没能甩脱这些家伙!
祝万升摆手一笑,正待说几句逞强的话,就听吱呀一声,二楼的窗户摆布一分,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妇人从内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的道:“爹,就您老这腿脚,万一出去再摔出个好歹,等大郎、二郎返来,我们可如何交代啊。”
大儿媳见他变脸似得厚此薄彼,神采一沉,立即缩回了二楼。
转头看时,倒是二儿媳刘氏正捧着一盆脏衣服,站在房檐下体贴的望着本身:“内里路滑,还是等下午再出去吧――您站着别动,我畴昔扶您返来!”
那蒋老迈一个巴掌抽在祝英杰脸上,愤然骂道:“你特么当老子眼瞎啊?!你清楚就是想把哥几个挡在内里!”
连续几日淫雨霏霏,总算盼到了晴空万里、朝阳东升。
因而翁媳二人推开房门、跨过门槛,正要步下台阶,便见街上喧闹声四起,竟是不知何时,多了一群蓬头垢面的乞丐,只见他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处,手中竟还拎着刀枪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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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事的。”
二儿媳见状,忍不住问道:“爹,到底……”
两人忙又手忙脚乱的下了门闩,还不等开门,便见一个泥猴般的男人撞了出去,细看,却恰是祝万升的大儿子――祝英杰。
这番话固然有几分吹嘘,可祝万升确切是祝朝奉的远亲,仗着这份干系,常日里在这城中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家。
那干瘪的男人换了个角度,一边持续对着刘氏‘高低其眼’,一边嗤笑道:“若不是我吴三手疾眼快,说不得便让这小子得逞了!”
祝万升见状,自也不会再回绝。
“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呵叱道:“有那闲心,你还不如帮老二媳妇筹划些家务呢!”
二儿媳还在猎奇的张望,祝万升脸上却已经换了色彩,反手攥住儿媳妇的手腕,不由分辩便又将她扯回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