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贺?却不知喜从何来?”
顿了顿,他又道:“打下曾头市以后,那宋江便一股脑将哪几股悍匪引到了梁山上,现在怕不有七八千人,出了名的江湖豪杰也有近百,似那鲁智深、杨志、史进等,更是江湖上的俊彦之辈――现在这梁山贼论气力,比晁盖在时只强不弱!以部属看,我们怕是要早做筹办,免得那宋江做大,图谋为晁盖报仇!”
程鸾儿如何揣摩对策,劝止丈夫莫要冒险且先不提。
听到这四个字,程鸾儿心中便是一紧,她便是再涉世未深,也晓得疆场上刀枪无眼,便是技艺再好,也一定就能安然无恙。
程鸾儿却还是不肯放心,又拉着庞春梅诘问了半响,等清楚这好处是武凯用‘天雷’的奥妙换来的,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南下平叛?
可她那双通灵剔透的眸子,却称得上是得天独厚的恩物,便是庞春梅如许心机庞大的,被她拿眼一瞧,也忍不住生出些靠近感。
“二夫人莫慌,奴可不是那把弄是非小人。”庞春梅说着,面上的笑容却更浓了些:“奴此次来,倒是来给二夫人您道贺的。”
――豆割线――
香秀见本身闯了祸,讪讪的吐了吐小舌头,忙从衣柜里,将蜜斯新做的裘皮风衣取了出来,往门外走了几步,俄然间又想起了甚么,忙又转头道:“对了夫人,奴婢方才传闻,都城那边儿仿佛又送了封信来。”
前次返来的解珍解宝兄弟,貌似前两天赋方才解缆回了汴梁吧?
都城又来信了?
被丫环香秀吓得的身子一抖,那刺绣用的银针便挑出个血珠来,程鸾儿佯怒的瞪了她一眼,取过手帕摁在左手食指上,嘴里却叮咛道:“就晓得乱喊,去,把二爷的风衣翻出来,从速送到前面去――二爷今早就穿了件单衣,如果染上风寒可就费事了!”
“咯咯咯,二夫人莫要担忧。”
他这话如果放在平时,怕是立即就会获得武松的热烈呼应,只是现在……
想到这里,程鸾儿忙解释道:“庞姨娘,妾身没有别的意义,只是想看看有甚么能帮手的,毕竟……毕竟家父也算有些影响力……”
她是头一回做这等事,是以说得磕磕巴巴,半途更是几次踌躇想要放弃,不过最后还是交代了出来。
“启禀二爷。”
如果被她曲解了甚么,在二爷面前告上一状……
便听现任探马营统领摩云金翅欧鹏道:“单凭那梁山贼寇,天然何如不得曾头市,可不知那宋江使了甚么手腕,竟结合了青州境内几股悍匪一同脱手,那曾家猝不及防又寡不敌众,这才败下阵来。”
香秀点点头,正要答允下来,却听门外有人咯咯娇笑道:“咯咯咯~哪用得如此吃力,二夫人想晓得信里的内容,直接问奴便是。”
却说前厅当中,武松方才收到了一个不测的动静――梁山贼于三日前突袭了曾头市,杀了曾家高低长幼不说,还顺势收伏了远近闻名的豪杰史文恭!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那梁山贼寇,等我们南下平叛返来再顺手灭掉,也便是了!”
特别这刚嫁过来两个月,恰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她如何舍得武松南下冒险?
程鸾儿心中没出处的一紧,将手里的刺绣放到打扮台上,来回走了几圈,微微一咬银牙,小声交代道:“香秀,你……你去送衣服的时候莫要焦急,如果听到些甚么,返来便立即奉告我!”
武松这般浓眉大眼一身豪气的男人,对怀春少女的杀伤力无庸置疑,再加上李瓶儿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内室技能――从最后的惶恐不放心抱恨怼,到现在的举案齐眉,程鸾儿也不过就嫁过来两个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