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昌挑眉,目光向阮云欢一扫,淡道,“那你说说,你如何判定纸包里是一件男人的玉器?只要你说的有理,本皇子为你做主!”
陆太医向跪在地上的青萍瞧了一眼,眼中暴露些奇特,说道,“公然如这位青萍女人所言,会令人肠胃不适,饮食不进,三月而亡!”
听到这句话,场中世人神采跟着窜改,思疑的目光齐齐望向青萍。是啊,刚才这个丫头底子没有喝过汤,老夫人那碗汤是在离她身前三尺以外送了上去,她如何就必定汤里有毒?除了下毒的人,谁又能晓得!就连陆太医也连连点头。这是他刚才思疑,没有说出来的。
却闻一个清润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这有何难,一试便知!”
老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大多是她的人……
正乱纷繁一团的时候,只见一个小丫头送了一个小小的纸包上来,送到青萍面前。青萍伸头一嗅,脸上便现出一些犹疑。秦氏心中暗喜,抬目向小丫头一瞧,见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唇角不由挑起一抹阴冷。
青萍泯然不惧,昂首望着秦氏,一字一句道,“青萍天生嗅觉异于凡人,又自幼习过些药理,莫说只是这一味药,就是再多一些,一样嗅得出来!”
“致儿!”汤氏听他言辞狠恶,低喝禁止,眸光里满是不满。
淳于坚瞪眼道,“那是我亲身包起,命老夫人的丫头送了上去,难不成夫人觉得我和这丫头通同?”
这半晌之间,一贯儒雅温文的阮一鸣气势顿涨,周身披发着凛然怒意。
秦氏目光向地上的青萍一瞥,眼底闪过一抹狠辣,嘲笑道,“妾身不懂,这落苏子放在汤中,便是陆太医也要一尝再尝才气必定,这个贱婢为何就能如此必定?”
统统人都晓得,冰糖果子味道极淡,只要凑的近了,才气模糊嗅到裹在冰糖里果子淡淡的酸甜。而将冰糖果子包起放在怀中也被青萍嗅到,公然是一件奇事!
秦氏淡道,“公孙公子天然不是傻子,现在表妹的丫头犯事,如果傻子,岂会出来讳饰,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公孙致剑眉一挑,也是一声嘲笑,说道,“我们兄弟幼时均在老侯爷膝下长大,如许的事天然不是一件两件,岂能次次被一个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上,阮相夫人觉得我们兄弟都是傻子么?”
淳于信脸上也是闪过一抹不信,转头去瞧阮云欢,但见她神采安稳,劈面前的事仿佛视而不见,内心又莫名的感觉佩服。
小丫头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惊奇,渐渐拆开纸包,公然是一枚莹润光亮的雕龙玉佩。六皇子淳于坚站起家来,大笑道,“奇异!果然是奇异!那玉佩是本皇子之物!”世人一怔之下,顿时轰然喝采,一刹时,场中彩声雷动。
公孙致一窒,抿了抿唇,气呼呼的坐了归去。
谁又奇怪你做主?阮云欢心底嘲笑,垂眸饮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公孙致大怒,喝道,“九洲天下,怪杰辈出,岂是你一个无知妇人能够尽知?”
一向没有开口的淳于昌看到这里,眼中也是暴露思疑,定定瞧着青萍,说道,“在我三人面前,你撒下这弥天大谎,可知是甚么罪?”欺瞒皇子,便是欺君!
秦氏低声道,“臣妇不敢!”不敢,而不是不会!
汤氏微微皱眉,抿唇不语。
世人一听,都是一怔。这玉器也有味道?心中迷惑,目光便全数定在小丫头身上。
青萍神采平静,说道,“人间万物,均有自个儿的特质。不止食品草药,很多器物,也有自个儿的味道,如我们常将贪财之人说成有‘铜臭’味,并不是没有根据。铜器公然有一股靠近于臭味的味道。而金、银与铜均属金属矿产,也有各自的味道,只是这些气味极淡,平凡人不留意,天然嗅不出来。而独一没有味道的,便是石中砥砺出来的玉器、玛瑙、翡翠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