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好了没有?”左边的影子挪动了一步,低沉着声音问道。
地上的尸身一具叠着一具,越来越多。一群黑衣人被多量官兵包抄,却临危不惧,平静自如。行动练习有素,动手洁净利落,一看就知是受过严格练习的暗卫。
从官兵中走出一人,体格健旺,气势恢宏,看模样应是首级。不待他走近,便见他大惊失容,急道,“快,封住他们的嘴。”
但是终是慢了一步,身边的官兵速率再快,又怎可与他们比拟?黑衣人咬下藏匿在嘴里的毒药,乌黑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他杀而死。想必是行动前就筹办好了的,如果打算胜利能抽身而退归去复命自是最好,如若不能只要死路一条。
“是!”那人话音刚落,身边健旺的身影已窜出去好远,快得叫人觉得是幻觉。
清风笑得一脸奸滑,“是啊,好戏才方才开端。”
男人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道,“是吗?他可曾有甚么动静?”
“大人,现在人都死光了,这可如何办?”有人问道。
牢房内杜文仲背朝世人,端坐此中,两手摊于身侧,头垂得很低,已无一丝人气。
“如何办如何办,还能如何办?拖出去埋了,上面说了要留活口留活口,你们如何办事的?一群饭桶!”那人瞋目圆瞪,气得脸红脖子粗。
“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必然揪出背后主谋。”清风双眼微眯,眸中暗潮澎湃,恨声道,“此民气可真够暴虐,节制杜文仲幸亏背后推波助澜,激起民愤,正所谓官逼民反,想想都感觉可骇。”
“部属威胁利诱,甚么法都用过了,他还是一字也不肯流露,嘴巴严实得紧,依部属看怕是有甚么把柄捏在对方手里。”那人答道,态度甚是谦虚恭敬。
“这件事并不如大要看起来那么简朴,杜文仲小小一个赤水县令又怎会有那么大胆量敢中饱私囊?这此中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另有待考查。”
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在想甚么,忽而,从暗处跳出一小我影,朝着他俯身膜拜道,“丞相。”
公然,清风内心正拉起警报时,安然笑意盈盈的道,“丞相大人,赤水产生了这么大的事,您老可不能坐视不管啊,见于朕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顶替杜文仲的职位,以是临时就由你来接任吧。”说罢还很慎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模样。
忽地,高山刮起了一阵阴风,这个夜晚必定不平凡。
是夜,明月高悬,点点清辉洒向大地。
那人徐行走近,长叹一声,“竟真的死了,丞相公然是料事如神哪!”
沉寂的夜里突地划破一声尖叫,熟睡的人们不安的翻了翻身,远处星火点点,人影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