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了笑,回眸盯着他,语气轻浅,“丞相大人来得真是时候,那堆折子,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就是因为她生了儿子,我才讨厌她。”清风别过女子的视野,有些沉闷的道。
“不干也得干,你就当是为国分忧吧。”安然哼了哼,顺势将那一半奏折扔到他面前。
“她不是才给你生了小公子吗,如何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安然展开闭着的双眸,有些鄙夷的道。
闻言,安然抬脸盯着他,哼了哼道,“你说得对,自古以来,帝王所做之事自当衡量利弊,而你是他弟弟,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对你好天然不奇特;不过在我看来,楚涵潇野心太大,为人很绝,如果他真的做出对西秦倒霉之事,我也不会因着他是你哥哥,而部下包涵。”
抬眸望了望窗外,只见天气大亮,入目处乌黑一片,安然想着早朝的时候已颠末端,便叮咛宫人筹办早膳,天晓得从昨日下午到今早上,她被那人缠着要了无数次,但是滴米未进。
闻言,清风笑了笑,“那便好,免得让我担忧。”
清风在她身边站定,盯着女子清冷的容颜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这才笑着道,“神采仿佛比之前好,想必是好多了。”
想到此,安然不但微微叹了口气,东楚之于西秦相隔千余里,他也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收到动静,更何况是在重兵扼守的皇宫,固然早就晓得那人黑心黑肺,心机深沉,却也实在让她吃了一惊。
清风笑了笑,退回到本身的坐位,慢悠悠的道,“嫌我聒噪?没有我在这里,你不感觉很无趣?”
“不去了。”安然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声音有些含混不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