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半月看着夜锦衣,想起当日庄上世人对他的思疑和诘难,也忍不住开口向任啸决发起:“是啊,少庄主为了这件事受了很多委曲。”
“是。”沈渊朝着夜锦衣的后背深深一拜,说出的这一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终究还是容翎走上前一步,看着夜锦衣,切磋地问:“那夜儿感觉,下毒之人是谁呢?”
但任啸决和容翎却冷静对视一眼,像是在思虑着甚么,半响不说话。
鹤半月此时才拿出血快意,将它握住,掌心向下,正对着任啸决的掌心。
此时的任啸决已经昏倒整整八天,除了眼睑的乌青显现他中了极深的毒,他的神采一向是惨白,气若游丝的模样让夜锦衣惊骇这么多年护他养他的寄父会在某个刹时放手离他而去。
夜锦衣没有开口,只是腾出右手,将放着冰莲的盒子悄悄往上一抬。
“我在这里等寄父醒。”夜锦衣站在原地,目光一向未从任啸决脸上移开。
“寄父。”夜锦衣扶着任啸决躺下,半跪在榻旁焦心肠唤着任啸决,见任啸决未醒,他又疑虑地看向一边正在擦汗喘气的鹤半月。
夜锦衣微微摊开手,任血快意的粉末从本身掌心流逝,眼里的情感令人看不清楚,像是在跟甚么道别。
鹤半月正赏识动手里那株仍然傲然盛开寒气外泄的冰莲,便看到夜锦衣将那血快意毁了。
“谢寄父。”夜锦衣生生打断鹤半月的话,站起家朝任啸决深深一拜,回身走出房门。
那快意通体血红,晶莹剔透,毫无瑕疵,一看便知是绝世的珍宝,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晓得夜锦衣一贯心机周到,此番谈吐不过是在替人顶罪,为了不让任啸决做出艰巨的决定罢了。
这件事,他也想要一个公道的答案,至于这个答案,是不是精确的,并不首要。
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他昂首看向夜锦衣,才摇点头感喟道:“可惜我没有你如许一个孝敬的好儿子。”
这血快意如此之贵重,至于如何获得,而后天然不提也罢,免生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