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我不在吗?”
“嗯,晓得了。”
“你要干甚么?”普贤大惊失容。
我垂眸小抿了一口,道:“传闻几位施主找我,不知所为何事啊?”
“您......”普贤眼睛瞪圆了看着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那人可不是个浅显人,身高八尺,五缕长髯,边幅甚伟,虽未穿官服,但我觉着却象个官家,那气度与捉刀的孟德倒有几分类似。”
我紧紧诘问:“是谁?您熟谙?”
“您先在这儿看会儿书,我出去会会那几小我。记着,谁来拍门都不要开,您要信赖我。”
“……好吧。”普贤瞥了一眼两旁的书架,迟疑道:“只是......”
沙弥闻言,从速拿了把椅子放于我的右手位。
小沙弥忙不迭地现沏了壶茶给我二人倒上。
“你没听老百姓都在背后叫他活神仙吗?”
“不会,昨早晨那签子的道道但是咱爷拿到手里后临时起意刻上去的,我看他是够神的,不象是在变戏法。”
此时,我内心非常的不爽。对这等疏忽我的人,我也无需礼待他。我眼皮都没撩,判定地跨过门槛,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温馨了半晌,传起了美髯公沉稳的声音。“他是不是神仙我不晓得,但小小年纪能有此等本领,我倒是不信,除非......”
“您......”
本来就在我的地盘上,没甚么可谦让的,因而也未几言,兀自坐下。
远远的就见打杂的小沙弥抓耳挠腮地立在门口张望着,脸涨得通红,鼻尖上冒了一层精密的汗。离老远一瞧见我,立马小跑过来。
不知是不是迫于我冰冷的气势,站着的那几人忙散到两旁,给我让出了一条道。
“哦,这个啊。”美髯公痴痴地看着我发楞,见我问他,竟不知为何,面露难堪之色,还干笑了两声,真是莫名其妙。
我一步一步走到那位美髯公面前,站定。那人就那么坐在我的位置上,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竟有些失神,令我腹诽不已,直感慨:此人的屁股可真够沉的啊!
我拉着他往里走,拿了个蒲团按他坐下,“放心,您哪都不消去,就在这儿放心养老。我净心鄙人,别的做不到,保您安然还是绰绰不足的。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能走到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