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调集大师来,是想交代下去,让普贤接任方丈,把寺院交由他来打理的。必竟和他是老了解,又有当年的拯救之恩,从豪情上来讲自是比其别人来得靠近些。但此时现在,在看到他的一顷刻,我踌躇了。
等笑够了,净空偏过甚来问我,“现在如何办?”
“哦?那我去找念慈了,你自个歇着吧。”
我滑头一笑,道:“歇息,歇息一会儿。”
“我就怕你舍不得,必竟这寺院是你亲手建的,在这里糊口了这么久,有那么多的回想......”净空斯斯艾艾地说着,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方才不知跑到哪玩去了的念慈俄然呈现,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说:“大哥哥,大哥哥,你要去哪?别忘了带上念慈,念慈也要跟着你。”
净空似有所悟,也轻松了表情,笑着说:“是啊,太好了,今后我便能够一向跟着你了,再没有甚么宿命了。”
我望着他已消逝的背影不由感慨,无忧无虑可真好。
我点头,笑着说:“是,每小我都有权力活得出色,为甚么必然要束缚在这个处所呢?”
我抚着他的头,含笑道:“好,带上念慈,今后大哥哥不管走到哪,都会带着你。”
我高坐堂前,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搜索普贤,成果,在前面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发明了他。
这个普贤也算是神龙寺的白叟儿了,看他言谈举止很有些书卷气,不象是个粗人,但却始终冷静无闻,长年干着最不起眼的活计。莫非他真的就是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甘心一辈子在寺院的最底层做事吗?还是另有甚么我不晓得的启事?
我左手拉过他的手腕,右手上已多了一条帕子,一边帮他擦手,一边解释道:“这不是吃的,是白膏泥,粘性好,用它把洞口的石板封上,干了后,会非常健壮,王公贵族凡是都是用它来封墓的。”
看着面前恭敬有加的众和尚,我想,纵有万般不舍,我毕竟是要分开的,这寺院毕竟是要交给他们的,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罢了,尽量给他们找一个象我一样对寺院有豪情的人,保护好神龙寺。我但愿那小我是普贤,但那只是但愿,要想走得放心,我就必须先弄清楚普贤的来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