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捋一下,是你们将我绑来,又不说要我共同甚么?哪儿来的敬酒可吃?”
“恕难从命,我已经有徒弟了。”
她赶快捂开口鼻,可发麻的感受刹时萦漫满身,很快就没了认识……
安遥叹了口气,又问:“不然呢?”
“前菜选定的是‘醒春猪手''和‘惜春竹鱼’,点心选定的是‘龙眉山谣’……”
安遥也被逗笑了,看了眼窗外墨染的天气,心知本日定是会商不成了,便向苗姑姑告别分开,乘上了碧蚁山庄安排的马车。
她心生迷惑,轻挑侧帘向外看去,四周黑灯瞎火,仿佛停在了一片荒山野林……
这话戛但是止,安遥忽觉脸上湿湿的,睁眼一看,差点吓呆!
安抚完公孙延,苗姑姑才正式恭喜了安遥。
这黑衣人没有去追,只是站在原地吹了声诡异的口哨。
安遥对结巴没有歹意,但叫板的事情就不能找个口齿聪明的来做吗?
“那你听着,只要你跟长公主说志愿退出春日宴,这五百两银票就是你的了!”孙卿哲拿着明晃晃的银票在安遥面前晃了晃,神情非常对劲。
前些年春日宴的菜式并不难寻,郭子腾就特地找来研讨了一番。
才一刹时,公孙延几近面白如纸,瞳孔放大,惊吼:“是你们!”然后疯了似的向后奔去……
“老御厨,孙卿哲,你们有甚么话刚才不能说完吗?从公主府的马车上劫人,眼里另有没有长公主了?”
长公主虽是女儿之身,才情胆略却不输男儿。
苏卿哲不知从哪取出一根长棍,走近威胁道:“你别不识好歹,多少人想……”
马车没行多远,俄然一个急停,安遥身材前倾,差点跌下座椅。
公孙御厨厉声喝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看来是敬酒不吃了。”
“那就衡量一下本身的分量,你去探听探听我徒弟在京都的名号,这上一个不听话的酒楼已经封铺关张了!”
安遥难堪哑口,如何还逼上拜师了?心想:你比我阿娘可差得远了,我如果拜你为师,阿娘得下来清算我!
“此言差矣!人生对劲须尽欢,我偏就喜好享用现在的愉悦,哈哈哈……”慕汲桑像个顽童般围着郭子腾嬉闹,让他进退维谷,摆布难堪。
安遥惊呆了,这两人就蒙了个口鼻,发型甚么的全无假装,真当别人眼瞎吗?
看着指鼻号令的孙卿哲,安遥忍不住打断道:“我甚么时候对你姥姥的御厨不敬了?”
可四周一片沉寂,无人作答。
安遥笑着回谢,内心却没有太多波纹,这个成果她早已推测。
宣布结束,四下皆静。
“不然?哼!”他们晓得安遥有一间垂垂危矣的酒楼,只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厨娘,这威胁利诱的手腕一出,对方还不立马乖乖听话?
他的行动悄无声气,唯有手中利刃上滑下的血滴,收回“答答”闷响。
她扶住侧栏,忙问:“如何了?”
奇特?马夫呢?如何没声了……
再次醒来时,她已被反手绑在了树边,空荡的竹林间只要两个蒙面大汉。
孙卿哲方才虽不客气,却最多是个讹夺百出的小打手,可面前这个黑衣人较着是心狠手辣的专业杀手。
除了前菜追加了慕汲桑所制的猪手外,其他四道皆是安遥一人所制的炊事。
孙卿哲本就口条不清,被人拆穿身份后更是羞愤得不成整句,干脆扯下蒙面巾,“你……你个……黄……黄毛丫头!敢对我们老……老老御厨不敬,我明天要你……”
可安遥却特地避开了这些菜式,为的就是让长公主尝到她所寻的新意。
谁知安遥却俄然笑了,“如何,京都现在风行用“关张”威胁吗?另有没有一点新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