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掌柜如此用心,殿下果然没选错人!这遴选食材可不是小事,茶料不佳也是我的疏漏,既如此,我就跟您一块儿去吧。”
对方美意同业,安遥找不到来由回绝,只能笑着谢过。
这天,她以采选春日宴所需茶料为由总算抛弃随身婢女,出了庄子。
茶桌边上摆着张贵妃椅,火线垂着五彩纱帐,看上去非常舒畅。
宅院不大,南院是迎客堂,瓷器古玩摆得密密麻麻,可细心探查了一遍,也没发明带锁的东西。
可一闭上眼就是公孙延浑身鲜血的模样……几条性命就在本身面前消逝,她实在没法当何为么都没产生。
里头公然装潢不凡,劈面是满墙茶山彩绘,两侧桃木架上摆满了各式茶罐,中间是一张环形茶桌。
东西院各有两间里屋,安遥逐屋检察,终究在东院书房发明了一个带锁的柜子。
进屋坐下的工夫,对侧侍女也沏好了迎客茶。
茶铺侍女都作采茶女打扮,蓝底白花小衫,脸上围戴着绣有茶花的薄纱,颇具故乡风情。
可拿出钥匙一比对,锁眼对不上!看来也不是这书厨的钥匙。
“不必担忧,醉茶很平常,在此歇息半晌就好。”
或许是因为前几日的不测,碧蚁山庄的保卫较着严了很多,巡查次数也更加麋集。
婵儿做了个噤声的行动,表示门外另有侍卫,又引着安遥来到了纱帐背面。
后门竟然虚掩着!悄悄一推就开了……
配房里头摆着张半月形的大茶桌,桌前坐着个一样打扮的泡茶侍女,桌面香炉里透出丝丝细烟。
“替殿下办事,如何能草率?”
“恰是呢,姑姑,有几道菜肴需求上好茶料做辅,可惜现有的都分歧适,宴会邻近,只能出府去采。”
一时候安遥也犯了难。
将选茶的要求细细摆出,对方又取出几个银罐,一一取茶冲泡起来。
一见几人进屋,立马有人翩跹相迎,“客长要找甚么茶?”
安遥晃闲逛悠撩开纱帐,窗边是张长榻。
“头采春茶。”
瞎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北边的院子。
“开在这儿的铺子都是寸土寸金,卖的也是顶尖好货。安掌柜,您可真会选处所呀!”
“不好,莫非已经被人抢先开了?”
泡茶侍女见状柔声安抚起来,“你们定是不常饮茶,有些醉茶。”
头采茶,顾名思义,就是开春今背面次采摘的茶叶。
安遥稳住呼吸,在她身侧平静坐下。
舆图唆使得非常清楚,不一会儿,安遥就站在了一幢碧瓦青砖的宅院门前。
“甚么?醉……茶?”
安遥又点了些陈茶做比较,几轮下肚,苗姑姑竟有些晕晕乎乎,“这茶……如何回事?”
苗姑姑非常健谈,说话间马车已行到浅水桥边,减速停了下来。
苗姑姑还想去扶她,却本身都站倒霉索,干脆倚靠在身边贵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