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饮尽,尚觉口齿间留有浓烈的花香。
龙婆婆去看了眼,悄悄将门关上,“苏大夫带着那孩子睡着了。”
“快别这么说,女人是苏大夫的朋友,就是我们的高朋!”
再品,又有醇厚的茶味。
她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当时的不易,又道:“要不是苏大夫的鬼门十三针,小福就没了,老婆子一小我也活不到现在。”
苏晏却像没事人似的,立即将那靛青色长襟展开,在身上比了起来。
他先前就吃过龙婆婆炸的油条,内里焦香酥脆,里头坚固非常,赛过好些东城的早点铺,以是才会支撑他们开这摊子。
“是呀,苏大夫是古神医的关门弟子,女人不晓得吗?”
龙婆婆看他这狼吞虎咽的模样,忙端了碗豆浆过来。
安遥一边干活,一边跟龙婆婆闲谈,忽见灶台上的糯米,心中灵光一闪……
摊车粗陋,摊面却擦得一尘不染,一旁还放着面小旗,上面写着“龙记油条”。
长夜漫漫,窄院的屋檐下漏下几缕如水的月光。
咦?这豆浆也比之前更香醇了?
苏晏满脸惊奇,“您是说那安女人?哇……她另有这技术?”
对方点点头。
她说完将册子塞回龙婆婆怀中,“这东西金贵,您本身收好,按上面记录的体例制茶,定能卖出好代价。”
苏晏这才看清楚本身吃的是啥。
这苏晏倒真是跟他徒弟普通萧洒自如。
可本日再尝,这滋味更胜畴前,搭配上糯糍苦涩的麻糍,的确好吃得要把舌头吞下。
安遥有些不美意义,要不是几人深夜到访,对方还能多睡会儿。
“是糯糍,你慢些吃,管饱!”龙婆婆又取了一份给他。
说完就拉着木童进里屋换裳去了。
“想当年,小福肚子鼓得跟球似的,银子花洁净了,那些大夫却说没治了……”
对方有些不敢信赖,但推让不过,还是接下了。
两人聊了半天,忽想起苏晏还没出来。
不过他和木童都一夜未睡,现在能合眼歇息半晌也是好的。
“那让他帮你读,我下个月再来看你们,如果这茶销不出去,我就全都买了。”
“这也太好吃了吧!酥酥软软的,里头阿谁糯糯的东西是甚么呀?”
算着时候,对方也该到了,“不晓得他顺不顺利……”
坐立不安,她干脆向屋外走去。
“哎呀,这个色彩可真是衬我!感谢龙婆婆……”
安遥欣喜地奉告龙婆婆这是甚么,可对方仿佛听不明白。
龙婆婆笑得眼睛都眯了,“这都是那女人的主张,不然老婆子哪想获得这么新奇的吃法呀!”
金黄酥脆的油条对半切开,中间夹着奶香软糯的白糯糍,糯糍上头还撒了些芝麻和花生碎。
清茶入口,竟非常鲜甜。
安遥看动手中残破的杯子,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甚么茶?”
苏晏才喝一口,就点头称好,咕咚咕咚灌了半碗……
她指了指一旁关上的小门,“他在那屋里睡觉呢,小孩子睡得沉,要天亮才起。”
安遥走进灶房,“我来帮您吧?”
他砸了咂嘴,神采甚是满足,“哇,油条配豆浆,真是舒畅极了!”
伴着后院的鸡鸣声,苏晏寻着香味,睡眼惺忪地来到了后厨。
龙婆婆不美意义隧道:“女人能够喝不惯这粗茶……”
当年南境受侵,派去的军队都困于南边瘴气,多亏古神医以身试药,解了瘴气之毒,都说他一人堪比全军。
龙婆婆看了眼天气,风俗性地搓了搓腰间襟布,“女人,你在这儿歇息,我去揉面,筹办上工了。”
见她苍茫地望着这册子,安遥又道:“小福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