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微凉的手指竟抚上了本身唇间!
安遥急道:“迟大人,您还甚么都没问,就要滥用私刑吗?”
说完便摸索着,朝门外趔趄而去。
她擦掉眼泪,向亮处奔去,却被地上甚么东西给绊倒了。
“你说甚么?”
这话让安遥刹时惊醒,可一看对方疯魔的神采和颤抖的喉结,就知此人不是在开打趣。
这声音非常熟谙,抬眼一看,安遥刚停下的眼泪差点又要涌出。
“那就要看迟大人是来找本相,还是带着‘本相’来搜证据的了。”
就在这时,残灯吞尽了最后一丝灯芯,“扑哧”一声,暗室完整没了亮光……
“哕——”
那人号令着,便来抓安遥的胳膊。
安遥被他的行动吓了一跳,心想此人还真是疯魔,上一秒语意暖和,下一秒却狂暴得像是要取人首级。
安遥已经做好了心机筹办,大不了就是折在这里,赌上一把又有何惧?
安遥在脑海中网罗着最暴虐的话,可到嘴边却只吐出一句“牲口!”
安遥神绪微收,对世人急道:“地窖里有受重伤的人,快去请府医来治。”
抬眼一看,铁门竟被踹开了。
一想到吸的是本身的血,她的胃里就不住翻涌。
“啪!”
他鼻尖的气味近在天涯,安遥一边摆脱,一边痛斥:“你疯了吗?”
如此阴晴不定之人,既不成能放过本身,亦不成能希冀他为侯府主持公理。
这时,忽听“砰”的一声,身上之人随即站了起来。
安遥喜极,却有些力量不支,“你们……”
安遥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兴弄得有些恍忽,直到看到婵儿身后跟着的一群仆人保护,才敢信赖是真的。
之前还觉得是下人不谨慎,现在想来,更像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找甚么东西。
可接下来的题目,还是却让她始料未及。
尖刀渐渐靠近,安遥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乌黑中,忽听一人大喝:“走!”
“我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他双眸微抬,幽深如寒潭。
睁眼一看,对方苗条的中指已经沾取了血迹。
安遥赶紧解释,“我们虽是伉俪,却从未见过面,我又怎会去刺探他的东西呢?”
可屋内的缠斗声却更加狠恶。
她摇点头,“没重视过。”
对方似是不信,一脸核阅地看着她。
谁知握在脖间的手却俄然松开了……
“我让你感到恶心吗?”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几近是从喉间收回的。
她又对那侍卫道:“还不快滚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