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云淡淡点头,若说先前他另有些不安,可就在看到樾竹模样的那一刻,这份不安已经窜改成了不屑,他微微抬起了下巴,还是是阿谁清冷傲岸的张行云。
樾竹躬身对张行云见了礼,“见过张正君。”
莫名的,张行云在心底松了口气。
主殿内,小寺人砰的一声关上窗户,气鼓鼓的对桌前练字的张行云道:
“拯救之恩,必当相报。”樾竹道。
“这位,是东宫的张正君。”李初曦的声声响起,二人同时回过了神。
一身朝服的女子飞奔入殿,忙抓住樾竹受伤的手腕,心急如焚的问道:“你还伤到了那里,痛不痛?”
男人披着青色外衫,墨发披垂,双手握着一只羊角状的乐器放在唇边,双眸微垂看着躺在本身大腿上的女子。
“正君...”
白玉阶的绝顶,渐渐闪现出一道苗条的身影逆光而立,樾竹不由抬眼看去,模糊能看出那身影与除夕那日城楼上与李初曦站在一处的是同一人。
樾竹刚要点头,便听床上的正夫大人嘲笑道:“如许的小伎俩也能引得殿下重视?不入流的东西...”
二楼的包间内,樾竹对着那身影一礼,“大人。”
“张卿,这位就是樾竹。”
乐声更加清楚起来,竹林掩映之下,两道人影呈现在张行云的视野中——
是夜,张行云听到小寺人禀报李初曦又歇在了随云阁中,淡淡“哦”了一声放下书册筹办安息。
他想起之前李初曦说过,学习《飞篁引》是为了给他助眠,心中模糊一动,不自发的起家下床,一步一步寻着笛声走去。
“好。”那人对劲的点了点头,“今后,你可要好好酬谢我。”
张行云咬紧了牙关,下一刻,笛声止住,就见樾竹悄悄将羊角笛放下,在李初曦的额角落下轻柔一吻,谨慎翼翼的抱起她回到殿中。
樾竹并非没闻声他们的酸里酸气的群情,但他一贯脾气极好,一笑了之。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樾竹手中拿着的,恰是先前李初曦从燕州给他带来的羊角笛...
与此同时,张行云也不由瞳孔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