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伸脱手横于桌上,“道长请。”
上官惊鸿淡淡地笑了,笑容清爽脱俗,日月为之失容,“岂能不信?”信的是他已囤积了三世的野心。
“那就这么定下了。”北棠傲站起家,“有甚么需求,叮咛侍婢就行了。朕有国事待忙,如果想让朕陪你,随时派人来传话。”
追鹤道长又向前,“郡主好边幅。贫道平生为人看相无数,郡主的命格是福是贵,贫道却看不出来。”
“您要不要换一身衣裳?奴婢给您画点妆?”
“朕不喜好听到祁云二字。”北棠傲霸道地说,“你是朕将来的皇后,是朕的女人。朕不想你内心挂念着其他男人。一个月后是皇道谷旦,朕娶你为后。”
祁云……没有来。
追鹤道长老脸闪过一丝难堪,“郡主果然非同凡人。贫道告别。”
“前两世皇上欠了郡主太多,已是罪孽深重。若此生再强求,只怕还是是孽缘。贫道劝皇上莫固执……”
“鸿儿,你来啦。”北棠傲挥退殿中起舞的舞姬,亲身迎到门口,想牵上官惊鸿的手,上官惊鸿却禁自朝主位走。
铁汉柔情,莫过如此。若她是平常女子,不被他迷死才怪。看起来越是标致完美的爱情背后,却越是不堪。上官惊鸿兀自喝着茶,茶香袅袅,气味芳香。
“郡主聪慧。”
“皇上、郡主万福!”一票马屁声当即在殿堂内响起。
宝华殿外一僻静处,北棠傲迫不及待地问,“如何样?”
上官惊鸿走到亭中的桌前坐下,举手投足崇高风雅,自有一股绝世风情。
祁云抬首望月,月儿仿佛变成了上官惊鸿美绝尘寰的面孔。鸿,你现在在做些甚么呢?
上官惊鸿淡然一笑,“道长既已达到了你的目标,那便请回。”
“朕向各位举荐,”北堂傲高傲地比着旁侧的上官惊鸿,“她就是东祁国的惊鸿郡主,朕将来的皇后。”
追鹤道长坐于一边,悉心肠瞧着上官惊鸿的手相,“郡主的手相非常独特,依贫道所见,郡主的生命线理应在十七芳华时殒灭,郡主却好生生的,真是奇哉。似福非福,似贵非贵,还是从面相般,无从窥得天机。”
她想了想,神采闪过一抹挣扎……祁云,她是想见的。
好笑的她还在想见到他,该说些甚么?
上官惊鸿在婢女的带领下往元和殿走,走到一半,又停下,心机雀跃得迟疑。她闪了闪神,嘴角出现苦笑,又不是第一次偿情滋味,祁云也只会推开她,想再多都没用。
追鹤道长无法地摇首,“天下万事,皆有定命,皇上如果过分固执,只怕适得其反。贫道辞职。”
永福宫花圃里,一抹清雅的身影站在花前月下,清越的目光望着远方,目光宁和,清幽怡人。
西靖太子难堪地站在原地,“也罢。传闻祁云兄是喜静之人,那就不打搅你了。一会儿北齐天子设的拂尘宴,别忘了插手。”
“也是。郡主天生丽质,随便穿甚么都都雅,即便素颜,也无人可对比。”
元和殿内歌舞升平,北齐天子北棠傲坐于首位,大殿两侧别离设了几席,别离为西靖太子燕流风及北齐国的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