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豪踌躇再三却迟迟不敢脱手,“彤儿固然不是我亲生,但十三年朝夕相处,实在……”
此时放眼向劈面一看,房顶上的不是那小叫花子还能是谁?只是叫她千万想不到的是,这个家伙竟然会说话,之前一向都觉得他是个哑巴,就算打了他也不会向爹爹告状,以是动手毫不包涵,这时他俄然喊出话来,便叫林彤儿心中迷惑,本来他的哑巴是装的,那咸鱼翻身……莫非这小家伙还会甚么武功不成?
“主子罪该万死,叫彤儿你吃惊了!”
“爹,彤儿不要你死,彤儿不怕!”
林振豪面陈似水,对薛不凡的话并不辩驳,可也不矢口否定,只是拱了拱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彤儿是……是不能死的!”
林彤儿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林振豪说这话是甚么意义,哪有爹管本身的女儿自称主子的事理?她只晓得,爹受伤了,这是疼得说胡话了吧。
薛不凡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偷坟掘墓也要有人带路,他们就是给姓孙的带路的掘墓之人!”
按理说她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这一击的力量并没有多大,只是她这一蹲的位置变得极佳,手肘刚好顶在马伟东的会***再加上她是情急之下使出的一招,那力道就比平时对于小叫花子的时候要大上了三分,马伟东又是一声大呼,身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如此一来,那刀尖和林彤儿就又多了几寸的间隔,可就暴露了马脚来。林振豪看准机会中指一送,一枚铜钱镖嗤的一声破空而去,正打进马伟东的嘴里,这一指林振豪使了十成的功力,力道惊人,竟然从口内击碎颅骨,马伟东一口鲜血喷出,尸身栽倒在地。临死之前手里的尖刀还虚砍了两下,将林彤儿的一侧小辫子砍掉,林彤儿一个纵身扑到林振豪的怀里,这才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爹,爹!救我!”
就在这时劈面房顶上俄然站起一个干瘪的身影,冲着这边大声呼喝道:“大蜜斯,咸鱼翻身!”
林振豪拂了拂她额前的几缕秀发,眼中尽是慈爱之情,泪水却止不住地落下,“恐怕此后不能再做你爹爹了。”
林彤儿心中一动,蓦地想起前几日和阿谁小叫花子打闹,那小叫花子武功不济,被她从背后按倒在地,他一时性急便用头向后撞了本身的下巴,把嘴唇都撞出血了,当时林彤儿痛骂他是死咸鱼,明显打输了还不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