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见那官兵投来目光,想了想,装着哑巴的模样叫了两声。
因为大旱,地主收租他交不出赋税,差点被活活打死。
毕竟再如何说,那狗官能够在这石谷城内作威作福这么久,莫非手底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成?
“小二,你这菜没放盐吧?淡出个鸟来!”
要说大当家死了谁最难过,那铁定是小当家和王哥了,但是要说谁第二难过的,那就是他徐二狗了。
徐二狗手中一边抱着一个竹篓,里边装着一些山货,一瘸一拐的跟在许子秀身后。
“小当家,你快吃啊。”
“客长,眼下能吃饱饭都算是不错了,城里都好久未见官盐兜售了。”
许子秀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着淡棕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正朝踩着老旧的木制楼梯往楼下走。
见许子秀在打量本身,那男人也是随便的瞥了一眼许子秀和猖獗扒饭的赵二狗,眼神也没过量作逗留。
“先用饭,再开两间房。”
他那便宜老爹之以是能够带入混入城内,那是因为他老爹面庞浅显,带的人也都是寨子里长得最不像山贼的山贼了。
堆栈两层,门槛已经被踩出了包浆,堆栈一旁的马厩里,店小二正在给一匹高大的黑马给喂着马料。
“咕噜……”
许子秀见状,赶紧满脸赔笑的靠近了些,对着面前的官兵道。
看着一脸浑厚诚恳的赵二狗,许子秀点了点头。
王九看着面前一副墨客打扮,面庞漂亮的许子秀,想了想还是坐回了位子上。
那官兵也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银子收起,然后扫了一眼一旁抱着竹篓的赵二狗问了句。
“哎哟,客长您固然放心就是,我们堆栈最好的马料都用上了,包管把您的马儿给服侍得膘膘的!”
俄然。
那男人也没多说,从怀里摸出了一钱银子,精准的丢到了点头哈腰的店小二帽檐上,随后便自顾自的走出了堆栈。
看到两人走近。
全部寨子里他看了一圈,也就赵二狗长得像个诚恳巴交的农夫了,并且二狗也有一把子力量,寨子里除了王九和他死去的便宜老爹以外,就数赵二狗最能打了。
听到这话,许子秀眉头一皱。
——
男人叫徐二构,寨子里的弟兄都喊他徐二狗。
以是听到小当家要选人进石谷城,王哥第一个拍桌子,他赵二狗也是第二个拍桌子的。
“客长您慢走啊!”
若不是被路过的大当家脱手相救,只怕这世上早就没了他赵二狗了。
因为这位小当家自幼便跟从山下村庄里的一名外来先生读书识字,若不是因为那先抱病逝了,想必小当家再学个几年都能去考取个功名了。
只能说是一言难尽了。
那官兵见状也是顺手从竹篓里拿了点山货,眼神稍稍打量一二就挥手让两人进了城。
“军爷,这是小的雇佣的伴计,这不扁担坏了,我又拿不动那么多的货色,就雇了他帮手搬货。”
就说这入城二字。
自古盐铁皆是由官府掌管,眼下只是大旱罢了,贫乏的不过是粮食,怎的盐也会断了?
但是他没有任何的体例,只能更用力的挥动着锄头。
“王叔,你先坐下,我有一计,不如你先听一听如何?”
“军爷,我是打青州来的走货郎,这不方才搞了一批新奇的山货筹算进城看看销路。”
许子秀看了一面火线不远处那座两丈高城墙的城池,用灰扑扑的手又擦了擦脸,这才小跑着朝着城门走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饭桌,许子秀沉默的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白米饭。
就在许子秀暗自思忖的时候。
徐二狗本来是个诚恳巴交的农夫,祖上细数三代也是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