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谢琛悬在她上方,闷笑一声,“你第三次做了头一个,问我这些题目的人。”

有爱职位不对等,职位对等没有爱。

“真的?”

周皋会心,“她既然不诚恳,二哥为甚么不戳穿她。”

谢琛俯下,吻她额头,鼻尖,终究落在嘴唇,“划一,你对我虔诚,我对你虔诚。”

男人指节扣着桌面,敞亮光影下的身板挺直,气场凛冽又压迫,“她另有效。”

她是万中无一,那就万中无一。

温素抬眼瞧谢琛,不料他还记得。

“他找我……”肖云漪神采煞白,转头细察半晌门口,才呢喃出声,“他想谢琛走后,见你一面,有些话要对你说。”

白流苏罢休一搏获得爱,她当时最佩服白流苏的勇气。

谢琛猜疑,两人好似南辕北辙,题目不在同一轨道。

班琼不喜好她,碍于谢琛,不敢再做过分的事,却能限定周皋。除了谢琛高烧昏倒那次,他再没有上来过。

谢琛忍住笑意,拉过温素的手,在嘴边轻吻,“多一两给你加息,多一斤给你翻倍。”

周皋得知他回京,主动请缨。另一方面温素灵巧爱宅,不像别的女人爱张扬,爱热烈。在西城别墅时,她老是静悄悄待着,蔡韵劝她出去逛街购物,十次有九次推拒。

温素不由顺着他目光转头,周皋也目露所思。

温素晕晕乎乎圈住他脖子。

谢琛闷笑,打量温素,又像超出她看肖云漪,“碟片只能看两个小时,就得关了歇歇眼睛。”

温素避不过周皋的眼神,也抽不出谢琛紧握的手,“……他开打趣的。”

温素一怔。“周局长要来?”

等温素身影消逝,谢琛投注在客房门上的眼神,多了一丝锋利,“盯着她。”

一滴汗,如一片潮汐,伸展住温素,她陷出来,浮浮沉沉。

“是不一样。”周皋撇嘴,“二哥是不是想显摆,温蜜斯灵巧又和顺?”

温素难耐的发颤,他身躯每一寸坚固又滚烫,沁满汗珠,像光滑的火山岩壁。

她深吸口气,又想那片赤色,一霎,甚么设法都没了。

她见过凌晨五点蹬三轮车卖茶叶蛋,不离不弃聪慧老奶奶的大爷,也见过酒吧后巷沉湎鱼水之欢,张口即来淫靡的誓词。

……………………

谢琛也晓得。

周皋对她早有耳闻,态度疏忽,只对温素点头,“气候预报明后几天,风沙大能见度低,温蜜斯如果有事必须出门,务必跟我打个号召。”

温素实在不大信,何文宇逼肖云漪来教唆。

乌黑的长发湿透,几缕黏在脸侧,几缕黏在他手腕,拉扯脉搏,喘气绵绵密密,一汪月光湖似的软在他身下。

划一,就有说不的权力,他的话不再是号令,是定见。

周皋一僵,双手合十,“不消换,二哥情愿给我,是赏我零钱用。肥水不流外人田,咱自家兄弟别便宜外人。”

“我那里娇气?”他胸膛起伏辗轧,温素气喘吁吁,“也不率性。”

他伸手开了床头壁灯,目光从她涨红的脸,到白腻的肩颈,再到衣衿半敞的胸口。她紧绷的生硬,目光水润又巴望,徒劳张着嘴,半吞半吐,像聘请,勾引的致命。

周皋深深感喟,“就晓得二哥的钱不好拿,给的越多,任务越重。内里防狼,里头看蛇。”

何文宇和她脾气底色很像,爱恨清楚,他当然仇视谢琛,却不至于对肖云漪态度差,上纲上线的操纵。

谢琛谅解他,本偶然再叫他多照看温素。

“她主子琼不一样。”

她仓促起家,狼狈回客房。

肖云漪一顿,手上力道松弛。

如果谢琛松口的再晚一点,她或许会完整让步,恋人女伴金丝雀,认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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