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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商定
可题目就在于，她太善解人意了，善解人意到让人发疯。
但即便晓得这个事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令人难以接受。
“钰儿？”他连唤了几声，都不见她有反应，悄悄捏了捏她的耳垂：“如何了？你在担忧甚么？”
“苏明香母子三人临时安然。”她不问，他也是会奉告她的，就是有些懊丧罢了：“至于永平王……”说到这里，俄然一顿，正在喝茶的苏墨钰抬起视线，眨了眨眼。
心中的不安感更加激烈，连苦涩的茶水入喉，都落空了感受。
他一把抢过茶杯：“不消。”喝这么苦的茶，与自虐没有甚么辨别。
她笑了一下，斜倚在窗口，悄悄撩了把滑至肩头的头发：“不知如何回事，对于你这个答复，我竟没法辩驳呢。不过，就算如此，该说的话，我也要说完。”
“是，我记牢了。”他带着笑，带着怒，带着咬牙切齿的惶恐悲哀，一字一句道：“即便你死了，我也会带着你的志愿，持续我未完成的皇图大业。”
下认识回绝：“不要。”
低下头，他也啜了一口茶水，随即狠狠拧起眉头：“这甚么茶？这么苦。”
“你舍不得的。”她笑眯眯道。
她浅浅啜着茶水，没有跟腔。
简简朴单四个字，却仿佛重逾千斤，几近要用尽满身的力量，才气将之道出。
他莫名烦躁：“你必定不会说出甚么好听的话来，这一点我很清楚。”
天子的手腕，她但是见地过一次了。
但是，苏墨钰眨了两下眼后，持续低头喝茶了。
“你安知我必然不会说出好话？”
她微微侧过甚，看着窗外的繁星点点，静声道：“还记得在东郡时，你曾问我，如果你死了，我会如何？”
他有些挫败：“你好歹表示一下猎奇，如许让我很难堪。”
但是，她不会。
“好，我承诺你。”
永平王失落，便即是落实谋逆的行动，作为他最靠近的老婆与后代，真能安然无事？
他蹙眉道：“钰儿，你还是不肯完整信赖我。”
他沉默了一下，道：“感受。”
的确，灭亡是任何人，包含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都没法制止的灾害。
“钰儿，你真是明智得让我想一把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