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鞭均在外门,收鞭回击也是不能,少女一咬牙,左手一翻,多了一把亮汪汪的匕首,挽起一抹刀光,刺向乐之扬的面门。
乐之扬闻声声响,心头忽地一动。他经脉受阻,“灵曲真气”运转不了,连带“灵舞身法”也不能曲尽其妙,唯独在风穴前练成的“灵感”,不但未曾减退,反而与日精进,不管多么纤细、喧闹的声响,一旦落入耳内,均能辨析入微、自成层次。
“不必然就是说,能够是,也能够不是。”
又拆数招,少女回身之际,腰间“五枢穴”透暴露来。乐之扬见机,挥笛点出,少女觉出风声,死力拧身躲闪,她内力既强,行动神速,乐之扬固然洞悉先机,脱手还是慢了一步,笛子攻到之时,少女已经回身。乐之扬瞥见便宜,顺势挥笛,啪的一声,正中少女饱满多肉的臀部。
少女一照面就连下毒手,乐之扬又惊又怒,抽出腰间竹笛,大声道:“你干吗打人?”
少女心中不耐,喝道:“小羽士,你到底演不演示?”乐之扬笑道:“不演示又如何?”
乐之扬哑然发笑,说道:“你又不是皇后公主,我干吗要给你演示?”
少女嘲笑道:“你别管我是谁,你是宝辉的同门,必然学过‘奕星剑’吧?”
少女的武功并非极高,放在东岛也不过二流。乐之扬内力如在,胜她并非太难。现现在,清楚看清长鞭的来势,也晓得如何拆解,恰美意不足而力不敷,即使挑中鞭身,也有力使其畏缩。少女的鞭上有一股奇妙的潜劲,伸缩如电,势大力沉,乐之扬左遮右挡,均是无用,只听啪啪连声。他连挨数鞭,肌肤欲裂,痛得叫出声来。
少女叫他绕得胡涂,转了几个动机才觉悟过来,咬牙道:“好哇,你又戏弄我。哼,你不认也不可,紫禁城里,除了你和席应真,另有谁穿羽士袍子?”
啪,鞭梢击中笛子,乐之扬虎口发热,笛子几近脱手,长鞭稍稍一缩,忽如毒蛇举头,闪电一鞭,正中乐之扬右边大腿。
这一招蓄势而发,少女遮挡不住,吃紧向后仰身,可还是迟了一步,笛子扫过些许,脸颊模糊作痛。她又惊又怒,只怕面貌受损,只好放弃了反击的心机,纵身向后跳开,同时不忘叫道:“这一招是奕星剑么?”
少女不料他奇招脱身,“咦”了一声,长鞭贴地扫出。乐之扬方才起家,面前黑影一闪,左脸啪地挨了一鞭,从额头到嘴角,似有火焰流过一样。
“为甚么?”少女一愣。乐之扬哈哈大笑,说道:“因为我压根儿不会。”少女瞪着他神采发白,冲口道:“你、你刚才如何不说?”乐之扬笑道:“你没问我,我如何说?”
少女见他趴在地上不动,喝道:“装死么,快起来。”手起鞭落,接连两鞭,抽中乐之扬的头脸后背。乐之扬本想趴着不动,诱她上前,再用“捕鲸手”的擒拿工夫将她礼服。不想长鞭能够及远,少女不消靠近,也能狠下毒手,一时挨了两鞭,痛得连声哼哼,只好爬起家来,还没站稳,手臂又被缠住,横着拖出丈余,砰地撞上了一根柱子。
乐之扬内力不再,身法却没撂下,身在半空,右脚向下,腰身急拧,逆着长鞭的缠绕之势,腾空转了两匝,落地之时,左脚已经摆脱了长鞭,身如龙蛇,滚地而出。
乐之扬两眼发黑,差点儿昏了畴昔,只听少女嘲笑道:“如何样,服不平?哼,没用的家伙,就凭你,也配做席应真的门徒?”她成心逞威风,一面说话,一面挥动长鞭,鞭身忽伸忽缩,忽曲忽直,忽而挽成朵朵鞭花,腾空振动,异响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