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查到他的来路了吗?”女人声音微哑,但是一点都不刺耳,反而凭白多出几分慵懒与娇媚来,声音粘腻如蜜糖,浓的的确化不开,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已让平常男人听的心中如有小兔抓挠,难以按捺心中欲望。
碧绿的眸子透过面纱看向刘火宅,少年脸孔宁静,闭着眼睛,似在思考,又更像是在……打盹。
他情不自禁展开眼睛,就看到高台上跳胡旋舞的女人们已经分作两边退下去了,舞台正中,一只纤细的腿,正从台后伸出来,如玉生烟,罗袜惊尘。
“别挤!别挤!都别挤!大师也晓得,冰清出身西域,每年迎春楼中坐台不过一季,当中还会被很多达官朱紫相邀赴宴,在这实呆不了几日的。春宵一刻值令媛呀,大师越挤,越乱,与冰清靠近的时候就越短……”护院们身后,春五娘声嘶力竭的号令着,总算让澎湃的群情停歇了些。
“冰清另有首曲子要唱,大师先消声听着,有想与冰清东风一度的,趁机腹中酝酿酝酿,或者写张字条传到五娘这儿,还是老端方,价高者得!”老鸨轻车熟路的开端兜售。
那声完整不珠圆玉润,合适传统的审美妙,就仿佛民歌演唱大赛中,俄然一名摇滚歌星走下台去,抱着琵琶弹唱起来。
“刘火宅,男,十七岁,这些都是他来时自报的。”
台上身姿那致命的吸引力,配着此般歌词,让台下一干嫖客如飞蛾扑火,浑然不顾度夜资还是否公道:“五百两!”“五百一十两!”“五百三十两!”“操的,又高了,早晓得多带一百两来了!”“一百两,一百两够用吗?看着吧,三百两起……”
“……懒云窝,醒时诗酒醉时歌。瑶琴不睬抛书卧,尽自磨陀。想人生待则么?繁华比花开落,日月似穿越过。呵呵笑我,我笑呵呵。”
“其修炼武功看不出来路,仅从其能够安然受赵3、王四棍刑判定,防备力甚强,靠近少林的门路,据外线报,少林寺中确有叫刘火宅之人,曾持令媛求入,因其资质太差未能通过,于四个月前被赶下山。”
迎春楼的老板娘,虽筹划贱业,传说中府衙宫廷全有背景,手眼通天的人物,现在恭恭敬敬在一边立着,闻言点头:“查到了一些,但是还不敷。”
刘火宅正闭着眼睛,四周人声蓦地一呼,比之前都高都响,似要把屋顶顶穿。
冰清女人仍载歌载舞,舞姿益形放荡,她目光盈盈,从台前每张欲火燃烧的面孔上扫过,却将意味深长的对劲浅笑,独独抛向了二楼拐角处的少年。
跟着那天籁普通的歌声,台上冰清女人转裙抖袖,缓缓开端舞动,初时节拍还慢,应着那懒洋洋的曲子,看不出甚么来,到了第二首歌,节拍垂垂狠恶,她的确就成了一团凝集不散的白云,在舞台上飘忽不定,其行如乘风,其步如滑冰雪,其体……肆意弯折柔若无骨。
“不知其籍贯,口音庞大,不过以洛阳本地音为主,应是于此出世,少时便出外游历。识字,并且字写的很不错,出身应当很好。派人去查了洛阳府名册,但未曾查到任何一个用此名姓之人,疑系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