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乐意的,梅振衣求之不得,当场倒身下拜:“师父您白叟家在上,受弟子一拜!”这一拜统统水到渠成。
“如何样?白叟家看出她得的甚么病?”梅振衣见孙思邈面色沉重,有些担忧的问道。
梅振衣退后一步摆手道:“这天下一等一暴虐之物,您老为甚么不把它毁掉?你给了我万一被好人夺走,保不准又出一个明崇俨。”
孙思邈明天要带梅振衣出远门,看来是别的有事,梅振衣当然满口承诺。当下孙思邈又提笔开了一张方剂,叫药童交给何仙姑,叮咛她回家以后按期按量给女儿服用。而梅振衣回到东院后,也叮咛张果派人去探听那何仙姑一家的环境,特别是他家的小女儿何幼姑要多留意,尽量暗中照顾。张果不明白是如何回事,但还是按少爷的叮咛办了。
梅振衣点头道:“有印象,我曾在一片树叶化成的青光中见过,那是绿雪交给张果的东西。我当时瞥见明崇俨站在这块岩石上挥动一面黑幡。”
梅振衣如有所思:“芜州万家火食。”
孙思邈呵呵一笑,安然受了他的膜拜,然后一侧身指着飞尽峰下远处的芜州城道:“拜完我以后,请三拜这人间火食。”梅振衣遥对人间火食,恭恭敬敬三拜已毕,孙思邈把他拉了起来:“好了,能够了,这面炼魂幡你谨慎收好,莫要被旁人晓得,哪怕是身边靠近之人。”
飞尽峰顶有一块庞大的岩石状如玄鸟展翅,面朝的方向恰是芜州城,如果要俯瞰芜州,这块岩石上是最好的地点,但此地山势险要人迹罕至。孙思邈站在飞尽岩上一指火线问道:“孩子,你瞥见了甚么?”
如何想到的?这可不是梅振衣本身想的,穿越前在医学院传闻过孙思邈的这个典故,没想到穿越后当着白叟家的面现学现卖了。他只要含混的答复道:“我只是感觉人参贵罢了,长年用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承担。……您老刚才提到九转紫金丹,那是如何回事?此方能治天赋不敷之症吗?”这个药名他曾经传闻过,据吕纯阳转述,明崇俨冒充东华上仙去骗吕纯阳,就诈称能赐他一枚九转紫金丹。
孙思邈微微一怔:“拜百姓而问鬼神,你很风趣,想如何问呢?”
“噢,在后堂,我给你去请。”梅振衣有些慌乱的答了一句,回身回后堂来到孙思邈身前道:“白叟家,内里来了个小女人,病症非常独特,求您老亲身给看看好不好?”
“是这个吗?”孙思邈不知从那边取出一物,是一面不大的黑幡,杆子有两尺是非乌黑如墨,幡面约有一尺多长,模糊覆盖着一层阴沉的雾气黑光。
不一会方剂开好了,都交给孙思邈过目,白叟家又对梅振衣道:“腾儿,你也看看这两张方剂,有甚么观点吗?”
梅振衣:“那何家不过是平常村落人家,而这方剂是要长年用的,这叫他们如何用得起?就算手中有些闲钱,也不能为体弱的女儿长年买人参入药。并且病人积年体弱,不受大补,还是这个方剂更安妥些。”
梅振衣倒吸一口寒气:“天下另有这么暴虐的修行法门?”
梅振衣:“甚么是鬼,甚么是神?我就想晓得这些,妖怪精灵的来源我已经清楚,但人间如何会有鬼神?之前只听人谈神仙高深,那么被明崇俨差遣的鬼神又是甚么东西?”
孙思邈又问:“我们所安身的处所,你是否有印象?”
孙思邈不但是位神医,也是位炼丹的羽士,特别精擅外丹。凡是人们讲的金丹大道,如静守丹田、运转周天、采药归炉、婴儿现形、脱胎换骨等修炼都是内丹术,是身心表里感到的自我调摄。所谓外丹与内丹对应,用特别的饵药帮忙修行,这些饵药也称为神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