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帝深思了一会儿,又道:“可你二人出京,若遇伤害……”
林非鹿这才一点点移回眸子,她鼻尖有点红,看上去委委曲屈的,很小声地问:“真的吗?”
林非鹿眼睁睁看着林帝就要提笔拟旨了, 吓得一把抱住他胳膊, “父皇等等!”
他不晓得皇位有多好,但属于他的东西,谁都不能夺走。
他就算要对他做甚么,也不是现在。
奚贵妃当年送她的那把传闻斩过雍国三千兵马的宝剑一向被搁置在杂物间,现在被她找了出来。平平无奇的剑鞘上蒙了一层灰,但剑身还是削铁如泥,林非鹿在院子里舞了两下,感受还挺顺手的。
林帝一听,对啊!小五正值花季,若用此封号,未免太不吉利了。
林倾点了点头:“真的。”
思及此,他只能忍痛放弃,拿笔的手也收回来了, 思忖道:“他日朕还是叫礼部的人拟几个封号上来, 你本身选吧。”
现在因为林廷病重,阮家较着开端筹算放弃夺权了,但他不成能让他们满身而退,这些年来的仇怨,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要跟他们清理清楚。
林帝说:“此话何解?”
只要他们存了心要大皇子的命,林廷一旦离京,一起上都会危急四伏。就算林倾不做甚么,也保不准手底下的人不“为主分忧”。
这件事瞒得很严,对外都是说病重。毕竟皇子服毒他杀这类事,传出去不知会引发多大的波澜,又给后代留下如何的非议,林帝下了旨封了口,谁都不敢胡说。
林非鹿坐过来一点,抱住他胳膊,把小脑袋枕在他肩上,就像小时候依靠他一样。
林非鹿眼神暗下去,语气也变得沉闷:“大皇兄固然醒了,身材也在日趋好转,但精力状况始终不见好。孟太医说, 郁疾在心,很难靠药物医治。”说着,眼眶垂垂红了,哽咽道:“孟太医还说,若长此以往下去,大皇兄能够就会堕入昏睡,再也醒不来了。”
林倾很少见她哭过,现在已然杀伐判定的太子,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办。
林帝叹着气摸摸她的头,听她轻声道:“父皇,我想带大皇兄出去走一走。”
林倾比她高出很多,站在她面前俯视她时,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语气也显得沉:“小五,你刚才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