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冰东躲西藏,胡想逃过年关这一劫。索债的人策动三亲六故、凶神恶煞对他停止围追堵截。吕冰剃上秃顶,粗糙的面孔扣上一副大墨镜,顶风敞开胸脯,化做“白相人”【上海俚语,指花花公子、地痞一类玩世不恭、游手好闲之人】的祖宗,在索债人面前抖露本身“凶恶”的另一面。
吕冰默不出声,将梳子塞进挎包,狠狠地盯了德缘一眼,头也不抬地走了。
“行了,你这个索债鬼!我开个价吧,给你120元一把。”吕冰取出两张钞票扔给德缘,成果德缘为他找回了32元,满脸堆笑开了,“新的一年,祝你用这把梳子收成奇迹,收成爱情,一起大发鸿财!”
“兄弟,明天是甚么日子呀?到了甚么时候了,内里如何这么亮呀?”李想揉了揉本身被摔成八瓣的屁股,深吸了几口气,双手举起在本身的头顶上搓来搓去,试图将摔成碎片发散出去的灵魂揉作一团,成一颗奄奄一息发着萤光的小球体,拼了命地往本身的颅腔内里塞。但是他的颅腔回绝接管出位的灵魂,无法之下,见吕冰抚察本身的头颅,只得将这颗飘浮状的灵魂临时存放在了对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