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经心机弄走程氏,嫁与你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你总不能让我守活寡罢?”
即便是现在,齐世温内心,真正有豪情的老婆,也只要程氏。
德馨堂里,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副气得心口痛的模样,“哎呦哎呦”地喊。
定江府离洛京,足有几千里,齐世温能一起科举考上京来,这此中没少得岳父互助。不然单这路上花消,都不是当时家徒四壁的齐家能承担得起的。
郡主是脾气不好,可儿家身份摆在那边,是老夫人一个乡野出身的老村妇能磋磨的么?
一开端大师感觉郡主放肆,仗着身份高贵,不敬婆母。现在,倒是感觉这两人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必须跟我一块搬走。”说着淳宁郡主身子一转,坐在齐世温的大腿上,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
命也不好。
哪成想,做人儿媳这般不易。特别那齐府老夫人还是个胡涂的,还想对皇家郡主呼来喝去摆婆婆的架子。
齐世温见母亲堕泪,也不言语,只撩袍跪下。
一时候都城大乱。
齐世温内心感喟,却还是要给母亲说明白:“娘,我同郡主,当初是圣上赐婚。”
老夫人一听休不了,顿时又哭丧起来:“那可如何是好,有这么个儿媳妇,还不如让为娘一头撞死在宗祠算了。”
齐世温忙得焦头烂额,不想回到家里也不承平。
迩来朝堂上不承平,昭嘉帝沉迷酒色,宠嬖后妃。这宠的还不是一个后妃,只如果后宫里长得仙颜的,都能得上几分宠嬖。连带着她们的家人,也受昭嘉帝汲引。
老夫人见状抓住他的手:“大郎,我知你也不喜阿谁郡主,快写一封休书,休了她去!”
不过他眼下尚了郡主,环境则又有分歧。即便不分炊,身为郡主仪宾,按大晋律法,也该听郡主之命,同郡主一起住在郡主府。
同时程氏占着齐大夫人的位子,也便于齐世温持续吊着淳宁郡主。
淳宁是甚么样的人,看庄亲王府这么多年一个庶出后代都无,便晓得了。
齐世温作为一个男人,自是更想要程氏这般贤能淑惠的老婆,至于淳宁郡主……
“来,我们持续。”
淳宁郡主嘲笑道:“我倒是想回,你那亲娘可舍得我那嫁奁?”
“娘,你好好歇着。儿子明日再来看您。”说完齐世温也不等老夫人再多言,回身出了德馨堂。
“也不看看本郡主的嫁奁都是甚么物件,一件件俱是御赐,宫中造牌,记了名的。她身无诰命,无品无级,也敢去拿!真是不知死活。”
“娘,您如果不喜淳宁,我便跟她谈谈,让她回郡主府去住。”
齐世温下朝回府,一进门便听下人来报,说淳宁郡主又跟老夫人闹起来了。
程芫只晓得堂姐的夫婿在朝中为官,只是定江府离洛京实在太远,详细堂姐过得如何,他们一家也不得知。只偶尔会收到程氏的函件,从信中晓得她过得还不错。
次年夏,断江大水,北夷来犯,次辅王叡行撞柱尸谏未果。不久齐世温擢位次辅。
若不是事情出了不测,程氏伤了子嗣,又心灰意冷执意同他和离,他也不会娶淳宁郡主过门。
淳宁郡主是庄亲王嫡女,太后独一的亲孙女。当今太后只要庄亲王一个儿子,而其膝下也只要淳宁郡主一个嫡女。其高贵受宠,可想而知。
昆平府与河洛相邻,距洛京不过数百里。
提到程氏,齐世温面色微变。
“你们先下去。”
别说郡主身边有那些个太后赐下来的嬷嬷女官护着,真闹大了,庄亲王头一个饶不了齐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