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学填词的本意也只是为了装逼夸耀,待读完大学再看却觉好笑。

“贤人有云: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乃至其道;又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韩愈・师说有云:闻道有前后,术业有专攻,你道如何?”

她放下车帘子,悠悠道:“这般男儿自是要多看着些,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杨满月笑了起来,一咧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啊!满仓,你如果不能了解这句话,那这书不读也罢!”

她顿了下又持续道:“以是,你若能做第一天然是好,但不能也务须勉强。你如果只为我跟阿娘读书,那这书不读也罢。你的毛豆之志阿姐也只当是个笑话……”

几个孩童在地步间跑着,不着名的儿歌悠悠郊野间,好一派江南风景。

陈氏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满仓的小脑袋,道:“你的鬼伎俩不灵了吧?你阿姐心志刚毅,非常人可比,哪是你这个小鬼可一向拿捏的?”

死守对老婆的豪情,明显是大师族后辈却为了他们的爱情甘于困苦。隐姓埋名后,又觉白丁没法护后代安然,故而再冒险以化名走科举路。

“碧波初晴玄月天,堂外景色复已新。满目金黄收不住,唯有,香瓯帘栊伴浊音……”

“张江陵刚愎自用,难有容人之量,且糊口豪奢,他做到了治国平天下,却没做到修身齐家啊!”

见陈氏面带忧色,满月便安抚道:“娘,你莫要惊骇,都是人,难不成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满仓一脸沮丧,小声嘀咕道:“怪哉,怎去了一次宁波返来就不害臊了呢?一点也不好玩了。”

满仓低下头,想了一会才道:“阿姐的意义是我现在只要好好读书才是,对吗?”

满仓有些茫然,摇着头,“阿姐,为何?”

满月点头,“当日景象你可还曾记得?那便是立言了!立言非等身著作才是立言,尔之志向亦是立言。立言既已做到,那下来该是立品,立行了……”

本有些担忧的陈氏被儿子天真的话逗乐了,“我们大明介入三百年,也只出了一个三元落第的商相公,且他也不连中的,你还想大小三元都包了?你若能落第,那就是光宗耀祖之事了。如此阿娘也算对得起你爹爹,对得起杨家了。”

满月哼了一声,“我若在乎岂不是又被你得逞了?男儿思娶,女子思嫁,人之常伦,你且固然调笑,我才不怕。”

满仓用力点头,又道:“娘,先生说我们做人要立品,立言,以是我想发下宏远,如果能大小三元落第,必是能雪耻阿娘与阿姐的名声,再也没人敢小瞧我们!”

陈氏微微感喟了一声道:“到底是百年大族,家里出的官老爷都很多,现在才知,你父亲竟早有了秀才功名,我如许的人一下成了相公娘子不说,居还成了杨家媳妇,娘想着这半辈子,再想想比来产生的事,都觉跟做梦似的,总觉不逼真。”

自而后,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野菜淡粥都不离不弃,小娘换下华贵的插梳,换上这青玉簪才是该有的态度。

满仓寂然一拜,“阿姐,我比来有些骄傲,谢阿姐教诲我记着了。”

顿了顿又道:“当年唐太宗曾说: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衰,以报酬鉴能够明得失,以史为鉴能够知兴替。你再看贤人这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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