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着他分开的背影,脑中不由分辩地出现出一个果断的动机来。
北堂旌!竟然强吻了我!
出乎我的料想,他竟然一点没有设想中那种虎背熊腰的标准甲士模样,而是高挑矗立,宽肩长腿,身材几近说得上完美,劲爽剽悍之气模糊可见。一张桀骜不训的漂亮面孔,眼神夺目锋利,闪动着略带玩味的光芒。
绕过一个小园子,面前的房屋俄然变得精美华贵,雕花窗棂,飞檐画壁,檐下挑着一色的大红纱灯,把统统东西都笼上了一层靡靡的味道。
"大抵是哪位客人要的吧。"小白脸也开口了。
日头升了起来,阳光逐步有点刺目,我不由眯起了眼睛,身后的侍从忙将青竹纸伞撑开。
他眼中精光一闪,脸上还是那抹浅浅带笑的神采,唇角向上微微勾着,似笑非笑,却给人冷酷的感受,见我看着他,便轻笑了一下,又调过甚去了。
把衣服翻来翻去看了半晌,终究抵挡不住引诱。
北堂旌?!
"小侯爷,本将军很等候在朝堂之上与您会晤了。"说完出了房门。
"那么,就请你答复我……"北堂旌笑得非常文雅,乃至连说话的声音也温和得就像三月东风,暖暖的气味缓缓拂过我的面庞。
还是还是那样不容回绝,还是还是那样霸道热烈。
屋子安插简朴却整齐,不像其他房间那样豪华精美,而显得非常素雅。
我一怔,俄然明白了。
"哦?看来倒是本将军不解风情,孤负绿珠一番情意了?"那男人又开口道,语气更加的调笑。
已经绝望的胡想。
扭头忿忿地瞪他,他却半支着头,更加笑得邪气。
和男装时候的豪气截然分歧,镜中的人身材秀颀高挑,手脚生得非常纤细清秀,穿上女装不但没有小女孩的娇媚和柔若无骨,反倒显得身材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又是一番别样风情娇媚。盘花织锦的腰带缠在腰间,更加显得细腰不盈一握。
"堂堂的华夜侯爷为甚么会呈现在这里?"
我蜷在酒桶里动也不敢动,那浓烈的酒香熏得我有点醺醺然,再加上小车摇来晃去,没两下就完整晕头转向。
她举手,镜子内里的人也举手。
他大抵是见我迟迟没有答复,也不开口,便又伸指覆上了我的唇。
彼苍可鉴,我那里有才气玩得起这些?
我被看得脸上有点发烫,心短促地胡乱跳动着,明显这含混又旖旎的氛围毫无粉饰地写着"伤害"二字,我还是像被魇住了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向我俯下来。
北堂旌倒也不恼,略微昂首。我仇恨地瞪向他。
"我……"心一横,丢脸也说了,"我就是不记得路……才来到这里的……"也就是迷路了!
何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仅仅是一眼,就不自发地被他那逼人气势所威慑,情不自禁地屏息。
莫非那女人在这里也有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不成?
"说来会让将军笑话呢,是苑里一名女人走失了,缨络怕惊扰到客人,故此寻觅。""哦?"北堂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手掌贴着我肩头更加猖獗地高低摩挲起来。
俄然间身子一震,他已经托着我落到一处温馨的院中,在房间窗外看了看:"这里没人。"说完持续搂着我一个闪身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