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珂芳看了眼那糕点,点头道:“是。”
“嗯。”下人小声应了,眼看着陈桂芳冷了神采,忙将一盘糕点端上,“夫人,您尝尝这寺中的绿豆糕,败败火。”
秦非然勾了勾唇:“大抵是我目炫了。”
“找出事件的始作俑者。”
柳雁欢轻咳一声,问道:“五姨娘,这绿豆糕但是你让人送来的?”
“我觉着你特别合适里头的一个字号。”
柳雁欢点点头,三人结伴下了山,一起上倒是没再出不测。
“瞧过了,说是气血亏虚,需求静养,可那头风倒是难以减缓。”
柳雁欢本来未曾想到这层,现在一听,还真是有些担忧。
因着陈桂芳这一病,世人都走不成了,寺里只好给他们筹办了斋饭。
柳雁欢警悟起来:“谁?”
比对之下,陈桂芳就实足的恶妻样儿,一见程珂芳进门,抬手一个茶杯就砸了畴昔:“你这个毒妇,你另有脸来?!”
陈桂芳破口痛骂起来:“你个贱蹄子,在里头搁了甚么?”
他看了秦非然一眼,见他拿动手电不慌不忙的模样,咬牙道:“蛇呢?”
刚走到寺门口,就见下人成箱地搬东西,陈桂芳坐在屋里,正由着丫环替她抚胸口。
柳雁均打了个饱嗝:“除了五姨娘,再没有人能做出比这寺里更好吃的斋饭了。”
“做了芙蓉酥,用了荸荠、香菇、木耳,都是些素菜。三少爷本想尝那绿豆糕,我想着绿豆性寒,大人吃了没事,孩子却受不得这份寒凉,就没让他碰。”
秦非然转动手上虎头戒:“外头如何样?”
“你......耍我很好玩是吧!”柳雁欢把药篓子往地上一扔,抡了袖子就要揍人。
只听“吱吖”一声,房门关上了,剩了秦非然一人站小径上,发笑出声。
“寺里打发人来瞧过了?”
在他身后,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郭斌,恭恭敬敬地说:“三爷。”
柳雁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去做甚么?”
秦非然一张脸冷至冰点,他像是闻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冷哼出声:“敛财?”
“放心法师?!”柳雁欢和秦非然都有些吃惊。
秦非然和柳雁欢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以是。
被她教唆去问话的下人返来,刚一进门就吃了陈桂芳一个眼刀子。
柳雁欢从腰间拔脱手/枪,对准吊挂在秦非然身后房梁上的灯笼,扣动扳机,只见灯笼啪嗒一下掉落地上,裂成了几瓣。
陈桂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叫骂道:“是她,必然是她,她就想毒死我。”
“我听人说,初春的气候,那些个冬眠的植物最喜好出来活动了,三尺宽的蛇身,一个不留意就绕你腿上了。”
柳雁欢问道:“你给雁均做甚么了?”
这一边两人各怀心机,那一头柳雁均吃得非常高兴,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
柳雁欢蹙着眉,让人将程珂芳唤来。
“甚么?!给雁均做吃食?!你把雁均如何样了?!”陈桂芳的语气,的确恨不得将程珂芳生吞活剥了。
柳雁欢惊奇道:“如何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陈桂芳阴沉着脸。
一见柳雁欢进门,她就不迭地抱怨开了:“他这算甚么?本来信誓旦旦能替我消灾除恶,现在翻脸不认人,真当我陈桂芳软弱可欺?!”
“这么晚了还不安息?”刚出房门,柳雁欢就闻声秦非然的声音。
“太太的头风犯了,现现在正煎熬着,已经摔了好几个颈枕了。”
柳雁欢长叹一声,提起药篓子,阖上房门就往山包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