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芳上吐下泻折腾了好一阵,几乎没疼晕畴昔。缓过劲儿来就揪着那劝她用糕点的下人,嚷着要治她的罪。
两人都愣住了,秦非然一个抬手将手电打到火线,光束照出个恍惚的人影。
“这么晚了还不安息?”刚出房门,柳雁欢就闻声秦非然的声音。
陈桂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嘴里叫骂道:“是她,必然是她,她就想毒死我。”
“太太的头风犯了,现现在正煎熬着,已经摔了好几个颈枕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陈桂芳阴沉着脸。
陈桂芳当真一口气堵在心头,很不痛快,拿起那绿豆糕三下五除二咽了下去。
“嗯。”下人小声应了,眼看着陈桂芳冷了神采,忙将一盘糕点端上,“夫人,您尝尝这寺中的绿豆糕,败败火。”
程珂芳被砸了一身水渍,眼神中却透着无措和无辜。
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盯着秦非然看了好久,俄然问道:“槐墨,你读过《红楼梦》么?”
“读过,如何?”
回到寺中,柳雁欢连夜将采来的川穹须、羌活、独活、甘菊连同少量麝香捣成粉末。
陈桂芳破口痛骂起来:“你个贱蹄子,在里头搁了甚么?”
“你如何在这儿?”
“甚么?!给雁均做吃食?!你把雁均如何样了?!”陈桂芳的语气,的确恨不得将程珂芳生吞活剥了。
“找出事件的始作俑者。”
“莲官那头统统普通,三五白天有很多人特地到梨园拜见他。”
秦非然低叹一声:“唉,不识好民气,这个钟点那山上的蛇虫鼠兽全都出来了,你偏要到上头去跟他们作伴。”
“你此人如何就不能说点好的呢?”
柳雁欢的配房与陈桂芳的院子离得近,便打发人去问。
“方才璨容亲口奉告我,恤孤院的女孩子到了十六岁,都逃不了被卖的命数。”柳雁欢紧盯着秦非然脸上的神采,“你注资此处......究竟是不是为了......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