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诚道:“那就感谢公公了。”
张静之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敢上车,只幸亏前面跟着。马车四条腿加上两个轮子,他那里跟得上。气喘吁吁地跑了一段路以后,他买了一头驴,骑着驴追逐。
国诚、吴虎平、张静之、曹沫四小我乘着一辆马车向皇宫而去。
万历道:“昔有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国诚说死彭城伯,真是豪杰出少年哪,朱由检由你照顾,朕放心了。”
国诚转向张静之,笑吟吟地问道:“你改不改口?”
张静之在车上可威风起来了,刚才他向几个寺人悄悄探听了一下,国诚有文武两个官职,这在大明史上并未几见。不过国诚的两个官职的品级都不高,锦衣卫百户,正六品,在北都城算是芝麻绿豆大的官了。更好笑的是他的文职,王府长史司典簿,正九品,连哪个王府都没有指定,真是丧家之犬。
万历转头看着张静之,奇道:“爱卿是何人哪,为何如此狼狈呀?”
张静之嘲笑道:“吹吧,使尽吹,想见陛下就见,你当陛下是你家的呀。”
到了皇宫门口,看门的侍卫见一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人骑驴而来,怎肯信赖他是彭城伯呢,果断不肯放他出来。
国诚道:“彭城伯诡计败露,天威所至,竟心胆俱裂,实在是咎由自取。”
张静之怒道:“我行的正,站得端,刚才所述满是究竟,为甚么要改口?”
张静之气得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道:“你……你诬告本爵……”
曹沫心下大惊,万历天子躲在后|宫多年不见朝臣,别说一个浅显的武官,就算是内阁首辅,一年也难见几次圣容。这国诚竟然想见就见,仿佛是见邻家大叔普通,真是深孚圣恩哪。曹沫不由悄悄光荣本身刚才没有被张静之忽悠,去打击国府,那就万劫不复了。
国诚叹了一声,道:“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偏自寻。公公,你亲目睹了啊,我但是给过他机遇,他不要。”
接着,国诚转头对锦衣卫下号令:“褚良,你别难过,刚才如果不是或人多管闲事的话,你那一箭就射中了。刚才允你的小旗,现在就兑现。你带10小我,将这些坏东西押送到北镇抚司,禀明事情原委。陈国齐现在还在后门扼守吧,告诉他守好家门,两个总旗的人马临时全归他办理,持续练习。吴虎平,跟我走,我带你见皇上去。”
张静之怒道:“打也打了,杀也杀了,你想就此告终,天下哪有那么美的事情,你想甚么功德呢。”
听完张静之的血泪控告,万历问道:“国诚你有甚么说的吗?”
万历道:“行,老听内侍说儿童乐土如何好玩,朕的猎奇心也起来了,真想去看一看。到时候开业的时候,你来奉告我,我必然去。”
张静之理亏,不敢答复,只好“嘿嘿”陪笑。
国诚道:“如果万岁要奖的话,不如就把拨给儿童乐土的工匠全数赐给我吧,这些工匠我用得挺熟,今后维修甚么的,还用得上,省到老往工部跑。”
国诚又道:“你有没有看到国府大门口锦衣卫虎帐的牌匾?”
寺人阴阳怪气地说:“彭城伯好大的架子啊,皇上请你见他,这是多大的光荣啊,你还推三阻四,莫非要咱家‘三顾茅房’吗,也不怕味大熏着人。”
国诚冷森森隧道:“那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等世人山呼万岁后,万历道:“国诚哪,你看,你让朕又一次穿上这身衣服啊,这衣服让朕很不舒畅啊。”
接着,万历问道:“五城兵马司批示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