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天子感觉环境不对。接过纸一看,上面触目惊心的三个字跃入眼中:绝命词!
魏忠贤仓猝上前,一边帮天启天子揉手,一边说道:“皇上,是甚么人惹你活力呀?”
魏忠贤一边拾起那张纸,一边笑着说道:“皇上,朱大人的纸及地了。”
固然天启天子口里说道,这是家书,不消查得那么细心,但话里话外对魏忠贤详确的事情还是非常对劲。
朱由诚走了一个多月,至今杳无消息,天启天子还真有点驰念他。但是那小家伙是等闲不写奏章的,如果有奏章,必然是出了大事、要事。
《绝命词》很短,只要四句,诗曰:“断头本日意如何?创业艰巨百战多。此去墓穴聚汉儿,旗号十万斩阎罗。”
“甚么,诚弟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保护朕的威望?诚弟,这辈子朕没有白认你呀。”天启天子的眼睛又潮湿了,“不过,朕可不会让李嵩这厮好过的。传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会审李嵩谋反案,依法严惩。不过押送李嵩进京的人,不消刑部的捕快,用东厂的人。魏伴伴,你去安排一下。朕要他受尽折磨,但不能死,不能晕,要活着接管审判。”
天启天子眼中泪珠转动,下了半天决计才翻开折好的奏章。看到一半,他的眼泪流了下来。用手摸着额头,光荣地说道:“谢天谢地,诚弟没有死,诚弟没有死!”
魏忠贤也一脸生硬地笑道:“是极,是极。诚儿的字不会这么丑。”
“皇上,朱大人前面另有建议,但愿您最好不要动用东厂的力量,让三法司公开审理,把李嵩的罪过公之于众。”
看着看着,天启天子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这个李嵩,真是该死。”
两小我的笑都比哭还丢脸。
“既然如此,照准。你马上拟旨,发往内阁。等等,附上诚弟的奏章,让那些阁老看看李嵩那丑恶的嘴脸。特事特办,让内阁尽快票拟,然后诏告天下。”
因为表情荡漾,魏忠贤不知不觉喊出了在家时对朱由诚的爱称,天启天子心乱如麻。并没有发明这个老寺人偶然中占了他一次大便宜。两民气里都非常清楚,这是朱由诚写信时,身材衰弱到了顶点,没法节制羊毫,字才写成这个模样。而阿谁罗字,最后一笔那么长,说不定就是别人生的最后一笔。
天启天子强笑道:“这不是诚弟的字,诚弟是标致的馆阁体的字,如何能够这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