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涯知他是习武心切,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好笑,笑骂道:“这山庄里也没牛给你偷,下回天亮了再来也不迟。”
林南瞥了瞥嘴,道:“那群伪君子如何肯教我甚么心法,这十五年别的本领没学到,劈柴倒是更加的谙练了。”
林南仔细心细的记着,又问道:“那招式又如何?”
林南皱了皱眉,故作活力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师父你莫非这般吝啬,筹算教我最后级黄阶心法不成?”
叶无涯故作奥秘,反问道:“你且猜上一猜?”
叶无涯傲然一笑,道:“我叶归山庄的工夫,天然是好本领。我且问你,你在天剑宗可有学过火么心法?”
林南几次思考着叶无涯的话,开口道:“本来如此,这招式不分凹凸,出招之人却有境地之分,就比如秦浩那贼境地就远不如你,即使是学了风陵越传的一招天枢剑,却仍然被你轻松击败。”
他一刀在手,脸上略带了一丝凝重之色,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一柄褴褛的砍柴刀,而是一把神兵似的,林南一眼望去,心中俄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动机:仿佛那把柴刀已经不再是浅显的柴刀,而是成为了叶无涯身材的一部分。
叶无涯咳嗽了一声,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当天阶心法是菜市里的明白菜不成?这天阶心法千年可贵一遇,怎会等闲落在我手里,我叶归山庄如果有天阶心法,那还不整日招上贼来?”
叶无涯眯了眯眼,笑道:“莫要觉得砍柴是个简朴的活,你如果能劈得一好捆柴,那也是一门大学问。”
林南可贵被人嘉奖,顿时心中欣喜,道:“那师父您要教我心法,是甚么阶层?”
叶无涯笑道:“这地阶心法固然贵重,却不见得有多奥妙,为师虽晓得一些地阶心法,但却未修炼,自是不能教你。”
叶无涯对劲地点了点头,道:“招式却和心法不一样,无品级之分,因为任何招式都不能称之为最强,而是要看收回招式的那小我,你看我先前劈柴的那一刀看似简朴,但平凡人便是将剑法使得天花乱坠,却也挡不住我那一刀。”
次日,天不见亮林南便爬起床来,手忙脚乱的梳洗结束后,便早早地去了庄前石碑候着叶无涯。贰心中孔殷着想要习武,自是等得望眼欲穿。
叶无涯笑着摇了点头,接过刀来,道:“你且看好。”
林南知他是在夸耀,故作思考道:“师父这般通天的本领,天然教我的是天阶心法。”
林南看得心痒,顿时滑头一笑,道:“师父,你这本领可短长得很啦,如果教会了我,今后我们庄里的柴禾可就都雅得紧。”
林南这才惊醒,睡眼惺忪的展开眼,看清是叶无涯,顿时吓得打了个颤抖。揉着眼睛望了望天,惊呼道:“天都亮了?我睡了多久?”
叶无涯哼了一声,笑骂道:“年纪悄悄,马屁倒是拍得清脆,你这奸刁小子莫要用话来激我,为师要教你黄阶心法,天然是成心图的。”
叶无涯来回踱着步子,道:“苍澜武学汗青悠长,传至本日已稀有万年,这武学中,凡是分为心法和招式,这心法可分为六合玄黄四阶,每一阶对应的能力也大有分歧,此中天阶最强,黄阶最末,修炼了心法后,修行者使出的招式才会更有能力。”
林南不明以是,将那干柴端端方正的放好,接过砍柴刀来,用力便是一劈。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干柴回声一分为二。叶无涯拾起此中一半,打量了一眼,点头道:“你这劈柴的工夫,还未练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