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见徐述半边脸也肿着了,便拿过徐述手里的帕子,道:“你这也肿着了,也从速敷一下吧。”
徐述对这个娘实在无法,想着本身如果再说下去,指不定另有甚么刺耳的话从她说出来,便立在一边,不语。
“夫君,一会儿你还是去见见知县大人吧,许是找你有事呢。家里的事自有我在,爹娘那边我去说说好话也就是了。”
徐述被徐母的哭声吵得头疼,他揉着额头,死力压抑着内心的那股沉闷,蹲下身子,道:“娘,您这是如何了?”
“娘,冰儿不是爱在理取闹之人。定是你说了甚么刺耳的话,惹得她不欢畅了吧?”
冰儿一听,模糊地感觉这里有事,故意不去。
徐母一听本身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竟帮着媳妇说话,忍不住又嚎哭了起来,“人家都是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说得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啊,亏我一把屎一把尿得把你拉扯大啊,现在竟帮着外人欺负你娘啊……”边哭边唱,韵律整齐,听着倒也有些意义。
那媒婆一听是徐述要纳妾,想着徐述现在也是个大富之人了,如果本身真成了,报答定也是足足的,便卯足了劲找,不出一日,便找到了一个情愿给徐述做妾的一户人家。
徐母虽是心疼那多出的彩礼钱,可一想到要抱孙子了,这嘴上就乐得如开了花普通,看冰儿也不那么讨厌了,说话时也客气了一些。
返来已有八九日,这几日徐述几近每天都是喝得醉醺醺地返来,一早还没吃早餐就又被人请了出去,然后又是被醉醺醺地抬返来。一想到这些,冰儿内心不是个滋味。徐述在内里厮混,本身的公婆虽是对本身不算刻薄,可言语里较着有不满,在亲戚面前也多有表示,这让冰儿很恼火,可又不知如何化解;想与徐陈述说,徐述又每天都是这副模样,这让她更是愤怒得很,恨不得立时分开这里,回到听风阁。
估摸着爹娘的气消了,徐述便带着冰儿一起去了二老的房间,徐述一番嘻皮笑容,好言想劝,冰儿再一番陪不是,这件事便如许畴昔了。只是,冰儿生了个女儿,这个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徐母心上,想起来就疼。想来想去,她便想到,既然冰儿生不了男孩,别人自是生得了,便打起了给徐述纳妾的主张。徐母也是利落之人,想到了这个主张,便丢动手里的活计,去找了本地的一个媒婆。
徐述先缓过神来,他拉着冰儿坐在离徐父徐母远一些的处所,看着冰儿肿起一半边脸,道:“你傻啊你,干吗朝本身脸上打,你看看你这,肿了这么才高,一会儿念儿见了还不吓哭了。”徐述一边唠叨着,一边让人去取冰块来,一边本身先将擦脸的帕子在水盆里打湿了,给冰儿敷着。
徐母见徐述一见冰儿来了便跟个苍蝇似的围着她转,健忘了还坐在地上的本身,悲从中来,又嚎了起来,“人家都是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说得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啊……”
“好。”
徐述被徐父这么毫无防备得一打,先是蒙在那边,而后痛意袭来,刚想要还归去,俄然想起这是本身现在这具身材的父亲,本身如果还手,那就是不孝了,遂那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
徐述一听,皱了皱眉头,拉起冰儿走了出去,走到徐母身边时,他俯身,道:“娘,您如果然感觉儿子帮着冰儿欺负您,那如许,儿子这就带着冰儿走,今后再也不返来了,如许今后就没人敢欺负您了。”说罢,他抬起家,拉着冰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