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如此打打闹闹,倒也吃的利落。
进的院子,只见殿宇皆以红色大理石砌成,四畔皆生水芷,清丽澄彻。因为临水而成,还能清楚地听到不竭流水声,只是冬雪太大,水芷已尽成草枯,水流声可闻而流水不成见。
青阁带着侍婢罗贯而入。一个个身着粉色襦裙并碧色丝绦,头发挽成侧髻,摆布各饰以一枚珠花。
而我重视她,倒不是为她的姿色,而是她一进门便散了满室的暗香,
“你们俩啊,真像我与陛下年青的时候……吵喧华闹的……”
一墙以外。
方才回神道:“母妃宫里的东西,天然样样都是好的,连着侍菜的丫环,皆是美人。”
饶是打扮不异,最后一名婢女的姿色,还是是掩不住的。
“那不如给你也换个名字,就叫……”子珩开口道,又略略深思,“叫——婉清如何?也贴合你那八个字,字婉清,号兰芷居士,如何?”
“陛下,您听,此曲仿佛天籁,贵妃又作新曲了。”小寺人尖声尖气地说完这句话,只见身边着明黄色服饰的天子嘴角上扬,道:“的确是妙。”
“人说梅花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倒是感觉蛮合适惊鸿二字,便决定用了。”而心中却想不过是无花可用罢了,又不肯拘泥于旧制。
看我还是看着门口发楞,子珩打趣道:“怎的还在发楞,菜都要凉了。”
我看如此也再推却不得了,便用眼神嗔了子珩一下,行至厅堂中心,略略思忖,选了曹植的《洛神赋》。
“母妃,你莫听这丫头浑说,她的惊鸿舞跳得亦好,珩儿畴前看,竟看出了七八分母妃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