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见我亲非流,不乐意了,趁非流不重视,推了他一把。没想到这孩子不如何聪明,但力量很大,一下子把非流推倒在地。我一时没站稳,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重阳,你叫我一声娘舅,我便把鹞子还你。”那标致孩子有些霸道道。重阳不断地抽泣着,一起追着那标致孩子,“不要,重阳不要你这个好人做娘舅。”“啊呀呀,”那标致孩子急得跺着小脚,“你还学会顶撞了你。”那标致孩子两只小手高高地举刮鹞子,一下子把那只美人鹞子给撕成两半。重阳立时肝胆俱碎,收回惊天动地的哭声,“你把姣姣撕坏了,你赔你赔!”“啊呀呀!”那孩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你如何还给鹞子取这么刺耳的名字?我娘亲说得对,你就是个永久长不大的傻娃娃。”我听着感觉内心难受,走出来,抱起重阳,“重阳不哭,三舅母再帮你做个姣姣好吗?”重阳扭头看了看是我,像找到背景一样,扑到我肩膀上委曲地哭着,“紫眼睛妖怪帮我杀了他、杀了他。”这是我同重阳相处一个月,见了五次面培养的成果,他每次见我都称我为“紫眼睛妖怪”。“叫三舅母!”我板着脸,点了他的鼻子。他哇哇地扭着小身材,心不甘情不肯地叫了声:“三舅母,帮我杀了他。”那标致孩子也正摸着小尖下巴细心看我,一双乌溜溜的凤眼,猜疑地盯着我的紫眼睛,那模样倒有几分非白迷惑时的神情,“你是何人……如何也长着紫眼睛呢?”我正要严厉地开口,这孩子却忽地一拍脑门,大喜道:“我晓得了,你是我娘亲的亲姐姐,花西夫人,新晋封的贞静公主吧?”我一愣,那自称是非流的孩子却扑到我的脚下,亲亲热热地抬头对我叫着:“非流见过姨娘,呃,三嫂嫂。”原非流是斑斓的孩子,这还真真正正的是我亲侄儿啊。再一想……呃,当然实在也算我小叔。我也感觉这辈分挺乱的。当下我没有多想,高兴地蹲下来,一手抱侧重阳,一手抱紧原非流,亲亲两个孩子粉嫩水灵的小脸,“乖非流,姨娘可第一次见你。”当时我一下子感到挺幸运的,抱着两个粉嘟嘟的小奶娃,一时感慨:光阴如白驹过隙啊,一转眼宋明磊和亲mm的娃娃都这么大了。
那“初信”一把抱起宋重阳,戴着钢腕套的手臂快速格开了初喜的银指甲套,然后护侧重阳到玉兰树的树荫下,还不忘扶起我,又略行一礼,再挡在初喜面前,一整套行动洁净利落,冷冷道:“初喜,你疯啦,敢伤害阳哥儿。”那叫初喜的丫头长着一副讨喜的姣好面孔,部下却毫不包涵地攻了几招,状似嘻嘻哈哈地说道:“初仁姐可别怪我。王爷可说了,谁敢动六爷,就立时正法。”阿谁长得像初信的初仁眯着眼道:“哟,王爷可也说了,谁也不准耻笑阳哥儿,违者立斩。”二人话不投机,便你死我活地又拼斗起来。记得之前非白同非珏常常斗得你死我活,连带下人也你来我往,这是原家打小培养强者的一种特别的教诲体例。这时陆连续续有下人颠末看到了,都吓得绕道而行,有几个不及退避的,被两个武功高强的凶丫环涉及池鱼,一下子被打得老远。那两个孩子也不逞强,在我身边追来逃去,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这公然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认亲大会啊。
四月初,离桂花盛开尚早,唯有玉兰花温馨地绽在头顶,在阳光下澹泊地浅笑着。